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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4页）

那原本背对着他在凄笑的女子忽然转过身来，伸向他的手摊开、掌心中赫然再现那散发出赤红光芒的验生石“就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才对我好，是吗？”

“就是因为生死劫、因为这个石头，你们才设计我、制造这一切虚无，就是为了让我为你们所用、就是为了帮尊上你解生死劫吗？”

“华落？”笙箫默吃惊了：她为何会这么想？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和痛苦……她误会了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撇开你的身份和解生死劫的关系外，师兄和我、还有整个长留并没有设计你啊”

“呵——从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的身份和花千骨是生死劫的事实，设计我和花千骨分开”

“为何一定要收我为徒？为何一定要如此维护我？都是因为能解生死劫的关系吗？”

“如果我不愿意、如果我不在长留，就缺少解生死劫了吗？”

华落嘲笑着看向白子画“尊上、长留尊上，华落该感谢你从始至终的维护和关爱吗？”

“你将我护在羽翼之下，算计我留在长留、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解生死劫吗？”

“那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是怕我拒绝，还是怕你们失算？想着要将一切都抓在手中、想着要掌握一切的你，这么自负吗？”

“——”白子画不语；

“还是身为六界中最有名的长留五上仙之一的你——习惯了掌握……”

“你总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都为了天下苍生，从来不去想别人要的是什么？”

“我是人、我也是一个女子，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的自由，你强迫我成为你的徒弟、你强行将我锁在身边不让我去追寻内心的挂念，这真的是维护我吗？”

“如果从最初你们就告诉我一切，哪怕是最残酷的真相，也比善意的欺骗来得好”

声声质问，戳入心肺；字字犀利、让人心痛，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子画从没想到、自己善意的认为和隐瞒，以为只要将她维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就是为她好，却没料到对方是如此的排斥。。。

…果然……就像师弟说的——人心，最无法控制的……

他可以将她强留在身边，却没办法管制她的心。

…也许她是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吧……

想到此处，长留尊上白子画不禁有些黯然：“你…恨我吗……”还是忍不住开口。

“师兄！”笙箫默想要阻止这两人的对话，后者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恨？”华落摇头“我不恨、心中不在意，我为何要恨？就算要恨，也该恨自己”

“因为我自己的无能、因为我自己的弱小，所以我只能接受现实”

“你对我不薄，这整个长留对我不薄，我又如何能恨得起你们？”

“那你——”

“生死劫到底是什么？儒尊和尊上你们难道不懂吗？”

“修仙之途上的劫难，而修仙之人不惧生死、俗事不扰，那么剩余的唯一是什么？”

“……”白子画听着却不知为何手忽然颤抖起来。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情……”

“生死劫、就是情劫，三生池水、修仙人的断情绝欲，真的只是说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