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者用手挡着耳朵说。
路遥向前一探身大声说:“我说你认识我吗?”
“噢。”老者眼睛一闪,摇摇头说:“不认识。”
“可我认识你!”路遥目光如电,大声说:“‘铁老大’,我的郝站长,你就别再演戏了。”
老者说:“‘铁老大’?我不认识。”
“去掉你的伪装吧!”路遥一把将老者的假胡子扯掉。
郝冬云的真面貌露了出来,他取掉假眉毛、假发,叹息道:“唉!终于还是被你识破了。”
张铁路上前一把抓住郝冬云的手,将他的身上搜了一遍没有武器。
郝冬云拿了出来一盒烟,抽出来一支漫不经心的点着,对张铁路说:“不要紧张,没有武器。我已经和路所长坐到了一块,武器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路遥道:“看来,你是放弃反抗了?”
“反抗还有意义吗?我从来不做,也不想做毫无意义的事情。”郝冬云吸了一口烟说:“本
来我就没想反抗,打死你我在黄泉路上又多了个对头。我不想我们在阳世斗争的你死我活,再到阴司去拼杀。无论是明也罢暗也罢,我们已经有过几番较量,你我各有输赢,我也算轰轰烈烈过了,现在该是结账的时侯了。”
“也算明智之举。”路遥道:“你想到过如此结局吗?”
“没有。”郝冬云心有不服:“我想到过失败,没想到会败的如此惨。有时候结果并不能说明问题,就象下围棋,成败往往就在于一子之搏,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你不是一招失算,你是在补一张破网,露洞百出,千疮百孔,你怎么可能补好呢。”路遥道:“看来你对失败还没想明白。”
“唉!”郝冬云道:“成者王侯败者寇,历来如此。”
路遥说:“过高的估计自己是一切犯罪的通病,这就是你和一切犯罪终归要失败的原因。”
“也是。”郝冬云感慨地说:“在我的生命中能遇到你既是不幸也是有幸,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做为知已,有一个彼此相知的对手也是世上难寻,我知足了。”
路遥也叹惜道:“可惜了,我到是希望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自以为是一个智者,你来了,是我的智慧没了呢?还是你比我更高明?”郝冬云道:“是
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了绝路上,我始终不想认输,可是最后还是栽在你的手里。我花费了十来年的心血,精心编织的一张网,让你一点一点的给撕碎了,看来你是我的克星。”
“犯罪是邪恶势力,再凶恶的犯罪终归是要被正义所战胜的。只要你是在犯罪,不仅仅我
是你的克星,所有的警察,还有那些坚持正义的人们都是你的克星。”路遥讲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你也算是高手,作了那么多大案,安排的是那样缜密,多少次逃脱了法网。‘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卿卿了性命’。但凡作案都心存侥幸,总以为自己很高明。犯罪是以人民为敌的,在人民的天罗地网中,一切犯罪永远不可能是胜利者,最终是以失败而告终。”
“深刻!”郝冬云颇有感触地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过去我自比诸葛,现在我是
自愧弗如。”
“过奖啦。”路遥无不遗憾地说:“到现在才识破你,代价太大了。”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郝冬云迷惑不解的问:“我化妆后,你们的人在我跟前晃过
来晃过去都发现不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路遥道:“想知道?”
“当然。”两个人象老朋友一样谈了起来。
“好,那我就告诉你。”路遥道:“你化妆的维妙维梢,可谓一绝。只要针对你的身份绝不
会有人怀疑,谁能想到‘铁老大’突然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儿。但是为什么确暴露了呢?百密一疏,那就是因为太像了,你把戏做的太足了。”
郝冬云不解地问:“这又如何解释?”
“你化妆的再像也是演戏,演戏就不是真实的。”路遥道:“你知道吧,你进入的是戏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