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客车进站,林向东在站台上值勤,组织旅客排队上车。
这时,一个胖子旅客手提着两个行李包,越过队伍挤到门口要上车。林向东把他挡住下来让他去排队。胖子走了两步又顺势加塞把队形挤乱了,林向东生气的把他拉出来。
胖子一看小警察挡着上不去,就跑到窗口将提包往车上一塞,从车窗往上爬。
林向东赶快跑过来制止:“哎哎,同志,你讲点文明好吗?”
这胖子也是个剌头,看到这小警察专门找他的茬,不满地说:“满站台是人你怎么专门找我的事?我讲文明上去还有座位吗?”
“大家不都是排队上车的吗。”林向东认真的和他讲道理。
“得得,提包已经扔上去了,不从这上往哪上?”胖子根本不听这一套,说着又爬上车窗。林向东着急了,一把抓住胖子的脚往下拽,却将胖子的鞋扒掉了。
胖子从车窗上下来,把鞋抢过来不高兴地嚷嚷:“干什么你,脱我的鞋干什么?”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跟我到公安所去。”林向东真生气了,以命令的口吻说。胖子看林向东一脸的稚气和腼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说:“凭什么跟你到公安所去?我还要上车呢。”
林向东也很倔犟,不管罢了,管就要管到底了,他挡在窗口说:“那你去排队。”
“这不是找别扭吗。穿着这身衣服象个人似的,脱了这身衣服你算个球。”胖子觉得小警察太不开面,骂骂咧咧的将林向东一拨拉。林向东本来就弱小,被胖子推了一个跟头,胖子反身又扒上了车窗。
洛金虎是带班班长,早就看到了他俩纠缠一直没过来,他就想看看林向东怎么处理。胖子一骂街把洛金虎惹急了,几步过来一把抓住胖子的腰带从车上拎了下来:“还反了你。”
“这不是成心吗?”胖子也不示弱,他反手抓洛金虎的衣领。洛金虎心想“呀,还想跟我伸手”反腕将胖子的手扣住,左脚使了一个绊儿,嘴里喊着:“倒!”胖子被撂倒在地上,胳膊还在洛金虎手擒着,疼的他叫喊着:“哎呀哎呀!我的胳膊。”
洛金虎擒着他的胳膊不放:“你不是利害吗?长了满身的赘肉,把你还能的不行了。”
胖子连声告饶,说:“是是是,我服了。”
“服了?那还行。”洛金虎擒着胖子的胳臂把他拉起来说:“向我这位小兄弟赔情道歉。”
胖子支支唔唔的不情愿:“我,我……”
洛金虎的手一用力:“赶驴哪?什么我我?你还驭驭呢?陪情道歉,赶紧。”
“哎呀!”胖子疼的一声叫,没办法只好向林向东赔不是:“小同志对不起。”
“说!”洛金虎不依不饶地说:“谁是个球?”
胖子忙不跌地说:“我是个球,我是个球。”
“别把小米不当干粮,知道不?”洛金虎这才把胖子放开,教训道:“要不是看着你态度还算诚恳,又要上车,非带回去好好教育你,让你认识认识啥是真正的警察。”
胖子灰溜溜的排队去了。
洛金虎没好气的看了林向东一眼,拍拍手抬腿回值班室了。
林向东也讪讪的跟了进来,还没来的及向洛金虎表示感谢呢,被洛金虎一顿臭骂。
洛金虎在外面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好意思发脾气,这阵没人了才撒出来:“看你哪个怂样,当警察让人打了?真他妈给警察丢人!”
林向东嘟嘟囔囔地辩解道:“是他不讲理,我没防备嘛。”
“切切,看你软的给个蔫茄子是的,还没防备?”洛金虎从心眼里看不上林向东,不免嘲讽地说:“说你是个软蛋,还充硬?”
林向东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挨过人骂,他既不会和人打架也不会骂人。洛金虎的几句话太重了,他有点受不了,眼泪“叭嚓叭嚓”的落了下来:“你咋骂人?”
“得得。”洛金虎不耐烦的一挥手,说:“没法给你这种人说,跟个娘们似的。”
入夜了,车站广场空荡荡的,一位离家出走的少女失魂落魄地在广场转游。
少女叫安娜,今年十七岁,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学习成绩上不去挨了父母的骂,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坐了汽车坐火车辗转走出来了数千里,到了凤城已是身无分文。这时才感觉到家的温暖,父母的慈爱,后悔自己一时气盛盲目的离开家、离开父母。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没钱回家了。安娜不敢在侯车室坐的时间长了,怕被工作人员清出来,想在广场转一会,到夜深了再回到侯车室睡觉。这时她心情非常沮丧的徘徊在树林中、草坪上。
赖三和几个小混混哼哼着下流小调闲逛过来。赖三一眼看到六神无主,独自徘徊的小安娜,马上就猜想到可能是离家出走的,不禁动了歪心。他对几个小赖头打了个手式,几个人凑过去将安娜围住。安娜吓得浑身颤抖着往后退,后面是一棵大树,她没有了退路,一下子靠到树上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赖三油腔滑调地说:“哥们儿是看妹子挺孤独的,陪你玩一玩。”
另外几个跟着说下流话起哄,安娜吓的魂飞魄散不知所措:“不,不……大、大哥,你们看错了,我不是那种人。”
“没看错,好女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