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
“别为吴雪求情,她罪有应得,让她滚出娱乐圈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叶臣锐眸犀利,扭头看向别处,不愿意再谈这个问题。
夏晓雯静默片刻儿,说:“我不是为吴雪求情,只是想到我弟弟晓亮。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会走错路,做错事,但只要肯回头,应该给她一次机会。”
“吴雪怎么能跟晓亮比,晓亮是你的亲弟弟,吴雪却差点害死你。”叶臣对这位小舅子虽然谈不上喜欢,但只因有这份亲情在,他所有的过错也都找到了原谅的理由。
夏晓雯看叶臣神情严厉,似乎有些生气了,遂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叶臣,我知道你疼晓亮,这几年无论他做错什么事情,他都愿意一次次地原谅他,帮助他。我很感动,也很感激。”
叶臣垂眸看她,“我不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的爱。”
夏晓雯的心突地一跳,她望着他沉黑的眼睛,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忽然变得清晰的心跳声。目光胶着,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情愫缓缓蔓延开。
“叶臣,你应该知道我的心。”
“我想亲耳听你说。”
夏晓雯脸颊微烫,他的灼热的目光令她有些心跳不稳,周围这么多烧香拜佛的行人,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看他一眼,唇角漾开一抹羞涩的笑意,“晚上告诉你。”
叶臣望着夏晓雯难为情的模样儿,心中涌出阵阵暖意。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头,低头在她耳畔儿,说:“好,我等着。这种情话确实更适合在床上说,老婆考虑得很周到。”
第二百零五章 情根深种
“好,我等着。这种情话确实更适合在床上说,老婆考虑得很周到。”
夏晓雯羞恼,拿眼瞪他。她的话本来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什么话到了叶臣嘴里都变了味儿,无形之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最近叶臣真是越来越喜欢调。戏她,他似乎很享受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儿。
夏晓雯不想被叶臣岔开话题,言归正传再次谈到吴雪,“叶臣,我不是想帮吴雪,我只是不想因为我,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和前程。我不会再帮她,也不想钳制打压她,随她去好了。”
夏晓雯的心意,叶臣明白,可他想到吴雪对夏晓雯做得事情,就无法平息心底的怒气。许枫是死有余辜,活着的也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会答应。”
夏晓雯看叶臣语气坚决,不容置喙,遂不再多说。吴雪确实可恨又可怜,但怪只怪她当初走错了路,怨不得别人。
在山上的几日转瞬即逝,新年临近,也该回家了。林雪云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到无念大师的禅房,跟他道别。
无念大师看到叶臣和夏晓雯时,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抬手慢悠悠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叶夫人,叶少爷和少奶奶真得很般配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许这次回去,您就能抱上孙子了。”
林雪云大喜,忙说:“借大师吉言,我天天盼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呢。要是真能如愿,我一定来烧香还愿。”
叶臣和夏晓雯相视而笑,心底涌出淡淡的甜蜜。
无念大师爽朗的笑了几声,站起来,说:“好事多磨,叶夫人莫着急。大家随我来。”
一行人尾随无念大师穿过悠长的雕花走廊,经过两重院落,来到寺庙后的园林。园林虽不似春夏时节的繁茂青翠,可也别有一番味道儿。
无念大师走到一株樱桃树下,问:“叶少爷,还记得这株樱桃树吧?”
叶臣当然记得,只是几年没过来,樱桃树都长这么高了。虽然冬天落了叶子,可树干粗。壮,枝杈向四周展开,可以想像盛夏季节,枝叶繁茂,挂满果实的画面。
“这株樱桃树从前年结出果实,樱桃个大红透,味道儿特别好。那年,你来此种上这株樱桃树苗时,才十九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无念大师目光悠远,似在望着你,又在望着山,说:“叶少爷也长大了,结婚生子,本就是缘分天成,叶夫人不必挂心。”
林雪云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忙致谢。
夏晓雯望着这株樱桃树,脑海里出现初见叶臣时的模样,那年她十五岁,他十六岁。
叶臣十九岁时的模样儿,她倒是没见过,其实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可直觉告诉她,这株樱桃树是为她而种。
她侧首,蓦地撞上他墨色浓郁的双眸,四目相对,心头俱是一荡。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他知道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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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H市,已经进入了新年倒计时,家里家外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张姐小翠他们张罗着收拾家务,张罗准备过年的年货。休假在家的叶臣和叶徽反倒成了家里最清闲的两个人。
夏晓雯的日常安排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用在健身美容上,全力以赴地为新年后的广告拍摄做好准备。
林雪云从观音山回来后,身体不舒服,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修剪花卉的活都是夏晓雯帮着料理的,张姐要帮忙,被林雪云拒绝了。
她这些宝贝花可不是随便拿剪刀糊弄几下就行的,要讲究美感格调,韵味风姿,没有一定的审美水平是不行的。她特意在客厅里举行了一次插花比赛,最后夏晓雯隆重胜出,暂时接管了婆婆这些名贵的花花草草。
叶臣输得一塌糊涂,直接被林雪云禁赛,免得再糟蹋花卉。
叶徽走进母亲的卧室,手里端了一碗百合薏米粥,见母亲躺在床上没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