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张了张嘴,话几度到了嘴边,愣是开不了口,最后,叹了声,话风一转。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她一边伺候他脱掉湿衣服,一边嘀嘀咕咕似抱怨。
“睡不着,心里老想着小浔,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蓁蓁有没有回国,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傅行深真是做得太绝了,全然不顾我们的亲情,只想着他自己的老婆,气死我了!”
她还以为秦蓁蓁和傅浔没有消息是傅行深一手造成,当然不否认这是原因之一,但那女人回来已经透露了消息,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别说这些了,理解理解他们,是我们太突然的把小浔带回来,后面又逼他们做一系列的事……”
他带着内疚和惭愧说出这番话,傅母愤愤推了下他。
“你怎么也和他们沾一头去了,当初收养小浔可是你大力支持提出的,我看这孩子和我们傅家也是有缘,不能看着不管啊!”
“管管管,等我找时间去和行深谈谈,他消气后不会伤人的。”
傅母转过一边去,把他的湿衣服扔进脏衣篓里,已经忘了继续追问他去了哪儿。
这天晚上,外面狂风大作,树木沙沙作响,傅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拍醒丈夫。
“我说,这天气也怪,扰得我心里不安,你也还没睡吧。”
俩人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对方的一息一呼都极为熟悉,他的呼吸不匀,所以她才问的。
“睡不着就躺着闭眼养养神,不是你说的吗,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早点睡吧。”
“这天气又让我想到在国外蓁蓁救我们那回,你说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和谁结的婚生下小浔,怪不容易。”
“怎么又提她了,快睡吧。”
傅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实在禁不起追问了。
这一夜,俩人睡得都不安稳,第二天傅健吃完早饭就出去了。
傅母只当他去找儿子商量,并未多想,殊不知,他偷偷约了四五个昔日老友。
一家茶室里,几个老伙计围坐在桌子旁,有人率先开口。
“老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瞅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最近家里又出事了?”
“唉……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次可能需要你们几位搭把手帮帮忙了。”
“害,这是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虽然得了这句回复,可傅健还是尴尬的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外加窘迫。
“我想把这几十年在你们各自公司投入的钱变现,行吗?”
“啊?我没听错吧!”一老友盘核桃的动作一顿:“正远集团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你也不缺钱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