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李竹酒,老者的脸色重新变为凝重。
李竹酒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年纪轻轻便成就了金丹修为,真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这等修行胚子,怎就不生在丹霞宗,偏偏便宜了沐天城那个李粿!
老者心中感叹的同时,偏头看向身边的黑衣青年,轻声道:“我让沈桥去对付林厌离,你去拿下李竹酒,切记莫要害了她的性命。”
黑衣青年微微皱眉道:“如此冒犯本宗,可否打断双手双足?”
“留她性命便可。”老者闭目道了一声。
“懂了。”
青年眼中闪过嗜血,一脚踏出,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一头撞碎彩霞,奔向外峰山头。
老者细语呢喃道:“若是三绝都输了,老夫就要亲自出手了。”
他看向云端上的琉璃和流莺,掌心悄然浮出几张符箓飘去远方。
黑衣青年在无数目光中撞开彩云,纵身一跃来到山门顶端,居高临下盯住沈桥,道:“沈师弟,大长老有令,让你去对付林厌离。”
沈桥正央求着李竹酒送酒给他喝,被黑衣青年出声打岔,兴致全无。
“巩师兄怎不去与林厌离比划?”
黑衣青年十指紧扣,发出一声声脆响,咬牙笑道:“你若是输了,最后自然也是落在我的头上,无非是个先后顺序的问题。”
李竹酒一只手捂着葫芦塞子,偏头问起沈桥:“你们丹霞宗的年轻弟子都这副德行?”
沈桥双眼睁大,拍了拍胸脯,“谁说的,我这人就很谦虚。”
李竹酒唏嘘一声:“你这人臭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幸亏你这人面皮后,飞剑剐了一层又一层的也能留个模样。”
沈桥拍了拍手,又抬指敲了敲李竹酒的肩头,“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去跟林厌离耍耍,你出剑可别太很,这位巩师兄面皮薄,要面子得很。”
李竹酒双手五指收拢,攥住手心,眯起眼睛:“放心,只敲他十颗牙齿。”
沈桥耸了耸肩膀,向黑衣青年投去同情的目光。
只有与李竹酒交过手,才知道她的剑道究竟走了多远。
李粿、白清这等瞩目修行界的剑道大修,年轻时候也差了老大一截。
李竹酒的未来不在须臾地界,在那苍穹顶上。
沈桥脚尖一点,手臂攀在山门上的梁柱,轻轻晃动身子,落在林厌离身前,有些无奈道:“这年头,顶头上的人就喜欢叫人做一些难办的事。”
林厌离指尖摩挲着腰上葫芦,看着山门顶头上的那位黑衣青年,问道:“那人也是三绝?”
“可不是,人家可是老大,咱都得听他的。”沈桥推了推手,满是无奈。
林厌离收回手指,指尖推动天真飞剑的剑身,打趣一声:“你这话中有话啊。”
沈桥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前:“嘘,这话可不兴说,到时候又要被师父说是大不敬。”
“那,开打?”林厌离挑了下眉梢,两柄飞剑蠢蠢欲动。
沈桥伸了个懒腰,挥了挥手道:“现在的我怕是打不过你了,换个比试如何?”
“换什么?”林厌离来了兴趣。
“喝酒!”沈桥勾起嘴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