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是小可嘲笑二位……也只有二位这样没头没脑爱管闲事的傻瓜才会上当吧。”
“你!”蓝井生气地说。
“嘿嘿,文长庚正是利用了你们这种行侠仗义的内心,才设计了这么个简单的圈套让你们上钩,不过二位想要出去报仇也很简单,不多,一千两银子就行。”
“一千两!”蓝井高声叫道。
“这位先生,”李安之问道,“您自己……不也在监狱里吗?”
“唉,小可我得罪人太多,在监狱里避避风头,你刚才不也看见了,我这牢房比什么文府的都要豪华,在这里既安全又享福,何乐而不为呢?不知两位老板是否愿意离开这里,银子不够也不打紧,写张欠条便是。”
李安之半信半疑地接过欠条和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正要递回,蓝井伸手拦住了他。
“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我是说,把我的名字也签上。”
“你手头不宽裕……”
“签上吧。”她诚恳地说着,拿过笔签上自己的名字,通过小洞塞了回去。任风雨满意地笑声传来:“老板果然痛快,盛惠一千两纹银,合作愉快。”说着叫来牢头。他们只能听见牢头恭谨的声音:“先生有何事吩咐?”
“隔壁的那两个人出五百两银子,放他们走。”
“好嘞,您放心。”
“空手套白狼,直接赚五百两,他可真会玩。”蓝井气鼓鼓地小声说。
站在严州空旷的街道上,李安之感慨万千,三天前的那个子夜,他也是在同一时间遇上云想容,之后在次日的晚上,受伤的她对自己发出了告诫,接着是文长庚告诉他要坚持到底不忘初心,他,真的错了吗?
要是早些听了云姑娘的话,也许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我们回林大哥家?”
“不。”李安之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回林大哥家相当于告诉文长庚我们安然无恙,他一定会明里暗里地继续想办法杀我们,不如我们就此躲在暗处继续调查,文长庚说他曾经住在中原洛水镇,不如就此去查探一番,也许有收获。”
“洗剑英雄会还有几天?”
“我们抓紧时间,在洗剑英雄会开始之前赶回江南。”
“现在线索纷繁复杂,林大哥的零件、孟红雨、文长庚、刺客……也许抽身而出,是一种思路。”
大历二十一年,四月二十五,中原洛水镇。
巨大的水车树立在镇口的小溪里,春天将逝,土地里的庄稼郁郁葱葱长势喜人,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麦田,享受着温暖的东风,李安之和蓝井并肩坐在溪旁,蓝井感慨地说:“今年是一个丰年啊。”
“河上千帆过,两岸黍满仓。”
“好诗。”她笑着说,额前的发丝随风飘扬。
“该干正事了。”他起身向镇里走去。
在一名老乞丐旁,李安之和蓝井听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