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不起。」
&esp;&esp;「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何而来了吧?从德善。」萧晦冷下了脸:
&esp;&esp;「寅刖杀了何朔风,你早知道他是叛徒为何没有立即回报?」
&esp;&esp;从德善抬起脸,脸上全是血:
&esp;&esp;「因为我本想利用在船上的时间自己了结他,让他尸沉大海。」
&esp;&esp;这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esp;&esp;「然后?」
&esp;&esp;「屡次失败。」从德善两颊微红:
&esp;&esp;「目标狡诈,我当时能力不足,并不及他。」
&esp;&esp;他偷袭了他数百回,却全被那人一笑置之。
&esp;&esp;有时夜袭甚至被视作主动求欢,三两下就被摁床上办了。
&esp;&esp;「那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向上稟报。」萧晦又道。
&esp;&esp;「……」从德善沉默了,过了良久,才道:
&esp;&esp;「知情不报,实属过失。我动了私情,我以为他不可能完成任务,所以并没有稟报。」
&esp;&esp;「可是他完成了。你知道是他杀的,却没让人抓到他,当时是你放跑他的吗?」萧晦又问。
&esp;&esp;「我抓住他了。」从德善拉开了衬衫,只见胸口有一道枪伤,就紧紧挨着心脏:
&esp;&esp;「他朝我开枪,逃了。」
&esp;&esp;那个夜晚,草地因为稍早那场雨,全是湿的。
&esp;&esp;从德善一颗心像长在脑袋里,响个不停。他看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扑了上去。
&esp;&esp;寅刖笑了,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esp;&esp;「我倒希望你其他时候也能这么主动。」他道。
&esp;&esp;从德善举起拳头狠狠揍了他一拳,他没躲。
&esp;&esp;「你在想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会替你求情吗?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起待在这里吗?他是我哥!你杀了他!你要去哪里?回去政府发给你的狗窝里?」
&esp;&esp;寅刖仍是带着笑,笑容如往常那般带着不怀好意却温柔只不过那夜他笑里多了苦涩:
&esp;&esp;「德善,我爱你。这三年我相信你能体会,可是我无法选择。没办法履行承诺跟你一起待在这里,我的身份会害死你。我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何朔风,然后回到组织爬到最高点。唯有那么做我才能保护你,也才有资格对你说爱。」
&esp;&esp;「你以为你杀了他我还会爱你吗?」
&esp;&esp;「你会。可是即使你一辈子都不愿意承认了那也无所谓,因为我只有这个办法能保护你。别无他法。」
&esp;&esp;从德善只感觉自己浑身脱力,没了何朔风局势会变得怎样没人知道。
&esp;&esp;他掏出了枪,抵住了寅刖的脑门:
&esp;&esp;「我必须杀了你。」
&esp;&esp;「那样没意义,杀了我你也会死的。」寅刖挣脱了他的禁錮,一把抢下了他的枪。
&esp;&esp;「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从德善哭了出来,寅刖曾经那样爱惹他掉眼泪,可如今却是一脸心疼,他凑了上去,轻轻地吻住了他不住发颤的唇:
&esp;&esp;「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