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此为了组织,早几年死也无所谓。
&esp;&esp;那时跟他搭档的,是一个小他两岁的孩子,成天绷着一张脸,严肃的要命。
&esp;&esp;寅刖跟他搭档了一个月,每天睡同一张床,可还没跟他真正意义上聊过一次天。
&esp;&esp;他只知道,那傢伙在船上被欺负。
&esp;&esp;黑社会里拳头大的说话大声,寅刖高大强壮,倒是没什么人找他麻烦,毕竟单位是临时成立,大家感情也不是太好,又加上那时要是被送上船几乎就是等于判死刑。
&esp;&esp;海上地位还没稳固,四处都是敌对势力,一片汪洋,要被攻击根本只得死。
&esp;&esp;大家压力都大,在船上顾货的日子又苦又闷,没什么乐子自然就是找人麻烦寻乐。
&esp;&esp;长得标緻点的会被强暴,个性文静点的会被欺负。
&esp;&esp;一群命朝不保夕的臭男人,也就只有这些事能干。
&esp;&esp;而跟寅刖搭档那个,被欺负的理由倒是很奇葩。
&esp;&esp;这天他俩又去了船上餐厅吃饭,几个找麻烦的又靠了过来,寅刖天性冷漠,倒也当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吃饭。
&esp;&esp;「喂!你怎么还在这里?」找麻烦的头头叫做壮哥,他率先发难:
&esp;&esp;「船上那么苦,还没哭着求你表哥让你走吗?」
&esp;&esp;寅刖喝了口汤,只知道那傢伙的表哥似乎就是何朔风。
&esp;&esp;只不过何朔风一向公私分明,倒也没因为对方是自己表弟就不让他出航。
&esp;&esp;壮哥的嘍嘍小妖用铁餐盘狠狠敲了一下寅刖那搭档的头,寅刖眼睁睁看着他流了血,鲜红沿着额角滑落,他却没半点反应,依旧吃着饭。
&esp;&esp;壮哥一群人当即成了小丑。
&esp;&esp;「喂!死同性恋!聋了是不是?」
&esp;&esp;十多年前,那情况很奇怪。强姦同性可以,可你要是发自内心喜欢同性又不行了,寅刖一直搞不懂那其中的道理。
&esp;&esp;在他看来喜欢才是正确的,而强姦是错的。不论何种性别,皆是如此。
&esp;&esp;突然他搭档抬起脸,有些羞窘的看了他一眼,一闪即逝,可寅刖看见了。
&esp;&esp;原本他想他搭档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俩天天睡同一张床,现在他被揭发是同性恋,寅刖想也许他搭档怕自己噁心他。
&esp;&esp;其实他不介意,可被他红着腮膀子眨着水汪汪的一双眼,倒就有点意思。仔细琢磨,那表情不像是一般的羞窘,更像是……
&esp;&esp;此时壮哥他们一伙人还持续着霸凌,壮哥又揍了他一拳,他搭档倒在了地上,壮哥扯过了他的领子,把他的脸贴在自己裤襠上:
&esp;&esp;「舔啊臭基佬。你最喜欢的大鸡巴!」
&esp;&esp;他搭档扭过了头,不反抗也不顺从。
&esp;&esp;寅刖一直觉得很奇怪,他搭档也不是柔柔弱弱的那种样子,何必一直被受欺凌?
&esp;&esp;「舔啊!」
&esp;&esp;围观的人开始变多了,他搭档的脸在壮哥粗糙的裤襠上被蹭红了,眼角有些湿润,他又看了一眼寅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