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世故得教人害怕。”他把项链放入她手中后,连同她的人一并拉进怀里。
她没有挣扎,乖驯得像只小白兔,“你这是赞美还是挖苦我呢?”
她不动声色的把项链放入包包里,想想不安,为彰显她对这玩意儿爱不释手,最好当着他的面戴上,多少让这坏男人有一些些赠与者的优越感。
“难道你不希望我爱你?”拂去方才的不耐,他又恢复温柔多情的一面,在她眼睑上亲了又亲。
“留着吧,希望你爱的人太多了,再怎么位高权重,你毕竟总还是一个人,很难让每个女人都如愿的,我宁可退而求其次。”
“如果你下的功夫够深……”他又攀上她的身子,居心不良全写在眼中。
“人财两得?真不好意思,我爱你的钱实在比爱你的人要多一点。”明知这句话会触怒他,她还是非说不可,因为想要他另眼相看,就必须使出特别的手段,一味的依恋、纠缠,得到的反而只是轻贱和憎恶。
怎知他不怒反笑,“过度诚实是很伤人的,你想参观我住的地方,不会只是想确知我的财富有多少吧?”
温柔吃吃一笑,“好讨厌哦,人家的心思你一猜就中。”她的装疯卖傻慢慢解除了他强力的武装。很好,再接再厉,她的成功在望了。
“就依你吧。”易昊勤不舍地滑下她的身子,由她帮忙把衣服穿戴整齐。
“要不要先把我的眼睛蒙上?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全世界的坏蛋都怕巢穴曝光,引来杀机,他应该也不能例外。
他笑得十分轻狂,“你以为我是角头老大?”
本来就是。她小嘴翕动了下,忙又闭上,一个小小记者可不能知道太多。
“我以为家大业大的老板都嘛喜欢神秘感,那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他笑,不以为然地。
坐上他的豪华轿车,行经忠孝东路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这号码是……白皓匀打来的,他不是回山上去了?糟糕,接是不接呢?
“你不接吗?”易昊勤好奇的瞄了眼荧幕上显示的号码,然后脸上出现一抹教人很难解读、诡异的笑靥。
“呃,接,当然要接。”把身子转向车窗,她刻意压低嗓门,“喂,白大哥,是我。”
“嗨,今晚方便见个面吗?”
“有特别的事吗?”
“有。”白皓匀不愿在电话中多说,语句简明扼要。
“好,那,我……晚点再给你电话。”
“九点好吗?九点我在逸仙楼等你。拜。”
“呃……”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白皓匀已匆匆收线。
“是你的朋友?”沉默许久,易昊勤开口问。
“唔,我同学哥哥的同学。”把关系扯远一点,避免他察觉出蛛丝马迹。
“交游挺广泛的。”口气中透着讥诮。
“乞丐也有草地亲嘛。”要不是深知他向来目中无物,温柔差点就要以为他在吃味了。
“和我亲热完之后,还要赶着去赴老相好的约?”但他的表情像要发怒,这是怎么回事?
温柔爱娇的呵呵笑,“哪是,人家只是约我谈点事情,嘿!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易昊勤不语,从驾驶座旁的抽屉取出支票本,趁红灯时,迅速写了一张面额二十万的支票递给她。
“买你七个夜晚。”意思就是从今天起的七个夜晚,她谁也不许见。
多么小气巴啦的男人。
她拿着支票,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孔老夫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我不值得你爽约一次?”
简直不可理喻嘛!她无声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硬是挤出得意的笑容来。
“值得、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