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证还没领呢,我还不是你老婆,还有后悔的机会。”南嘉不服气地哼了声。
&esp;&esp;“这个简单,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马上就去,到时候盖了戳,看你还往哪后悔去。”
&esp;&esp;边正的话里藏着笑,不多时,南嘉憋不住,也笑了。
&esp;&esp;几个小时前僵硬的气氛被这相视一笑化解开来。
&esp;&esp;“其实,我没有在怪你。”南嘉戳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说。
&esp;&esp;指尖的触感让胸膛间一个劲地发痒,边正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看着天花板,在被窝里拉着人的手平静说:“你舅舅牵扯的事情太大了,根据卧底传来的消息,上头的人一直对他有所提防,他担心自己出事,手里一直捏有证据的,这些证据足以将这些人连根拔起了,可是目前为止,他还是什么都不说,不过,这些都不用管,不管有谁说什么,你现在什么都别理,上好你的班就行了。”
&esp;&esp;南嘉钻进了他的怀里,男人的心跳声沉稳,带着让人心安的感觉。
&esp;&esp;“我能去看看他吗?毕竟他是我的舅舅,我也没办法什么都不做,起码可以试试劝他坦白从宽。”
&esp;&esp;边正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答她:“那你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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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深棕色的轿车行驶在道路上,经交叉口时向右打了方向驶入了辅道,江北市看守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esp;&esp;这里关押着所有未被定罪量刑的罪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杀人放火的,小偷小摸的,既有市井地痞流氓,也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鱼龙混杂在一堆,关在焊了铁的牢里。
&esp;&esp;不管在外头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进了这里,大家都只有冷冰冰的一排数字编号以及统一的称谓——罪犯。
&esp;&esp;看守所装修没有行政办公楼的那种肃穆,相反非常简单,基本上所有的资金款项拨下来全部都用在了监狱的安保措施上头。
&esp;&esp;几年前这里发生过越狱事件,三个人跑了,事情闹得挺大,直接上了全国新闻,那个礼拜基本上各新闻平台、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的都是这件事,所以南嘉印象挺深。
&esp;&esp;跑了的三个人里有两个被击毙,而剩下的那一个现如今还在这里头待着,这是南嘉听这里的值班教管说的。
&esp;&esp;可以说,这个监狱,算是全国最严的几个之一也不为过,能进到这里的人,基本上有大案要案在身。
&esp;&esp;因为工作需要,边正和这里的人很熟,随意打了个招呼后便有人带着他们去了会见室,南嘉跟在边正后面进了会见室,这是她chapter39
&esp;&esp;云层渐次由远处聚拢而来,乌压压的厚积在一块,将阳光给遮挡住了,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密不透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esp;&esp;警灯红蓝相互交错闪动,边正自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段崎。
&esp;&esp;两人轻车熟路,穿过看守所的走廊,走进了审讯室中,刘科已经坐在审讯椅里头等着了,他看着恹恹的,被捕快半个月,他已经被反复提审了多次,最长的一次,他被审了八个小时,这场拉锯战,双方简直就是在比较耐性。
&esp;&esp;时间不等人,郑森是美国籍,万一这期间被他嗅到了什么不对劲提前转移资产潜逃国外,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esp;&esp;可是偏偏又不能带人提前去拘人,目前手头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定他的罪,拘了也是白拘,而且郑森背后有专门的法律顾问,到时候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
&esp;&esp;狭窄的审讯室里,刘科拷坐在审讯椅里,他的体型较胖,堪堪坐满了整张椅子,天花板上的明灯正对着他的身体,灯光打在他那锃亮的脑壳上,油亮亮的反着光。
&esp;&esp;他垂着脑袋,下巴的肉堆积在一起,胖得几乎看不见脖子,他看着地板上的某处,一言不发,目光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