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兴致不高?是不是酒店的饭菜吃腻了,改天我给你做便当带到公司怎么样?”
她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试探性的突然说道:“对了,翩翩上午过来了,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她还想让熙熙当花童。走的时候她还问我结婚证的事。”
“熙熙当花童的事你来定就好。”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她最后一句,秋意浓咬着筷子,心口冒出一阵委屈,赌气的对电话里不解风情的男人道:“我觉得由你当花童最好!”
啪一声挂掉电话,她把手机丢到一旁,低头扒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没有提结婚的事?
在这件事上她要负一半责任,谁让她之前总是推三阻四,现在人家尊重你了,不急了,你倒急起来了。
秋意浓,你怎么这么矛盾!
隔了一分钟左右,宁爵西又挂了电话过来,这下她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喝了口汤,冷静的滑下接听。
“浓浓,气消了?”
“我没生气啊。”她抵死不承认。
那头男人愉悦的笑声:“嗯,你没生气就好,下了班我提前去接你。”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见你妹妹?在我一再的要求下,薄晏晞同意安排今晚见面,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秋意浓深呼吸:“我明白。”
傍晚,宁爵西的车停在daisy楼下,秋意浓带着一股冷风钻进了车内。
他看她小手通红,拉到大掌里轻轻包裹住,徐徐传递热源到她手上:“怎么不戴围巾?”
“我忘了。”她吸了口气:“再说车里不是有暖气的么。”
“车里有暖气是车里,外面又没有,万一冻伤了怎么办?你现在可不光是一个人。”
她又好气又好笑,取笑他:“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两个人?”
他没否认,挑了挑她的下颚道:“你除了你自己,还有我和熙熙,你要为我和熙熙爱惜身体,嗯?”
“宁总,去哪儿?”司机这时在前面拘谨的问道。
宁爵西报了一个别墅区的名字,司机加快油门,秋意浓知道现在是去见秋画,心中不由的紧张,手指不断的绞来绞去。
他见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你这么紧张,今天就不要去了,改天等你调整过来再去也不迟。”
“不要。”她摇头:“我四年没见到画儿了,不亲眼看到她我不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亲眼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我就能安心。”
他唇边的线条很深,一言不发的攥紧她的手指。
从他这个姿势来看,秋意浓心里更紧张了,无数次猜测从心里滑过,她想是不是画儿遭遇了什么不测,被毁容了?还是残疾了?
无论是哪种,她看到都是锥心之痛。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车子开到了一座别墅外,司机说明来意,大门打开,车子停在庭院里。
秋意浓一下车就感觉这里环境熟悉,里面的布置几乎和在菱城薄晏晞的别墅一模一样,熟悉的人估计闭着眼睛都能走进去。
这点挺令她意外的,照理说,弄个一模一样的别墅意义不大,薄晏晞为什么要刻意为之?
因为怀念在菱城的时光?
这倒有可能。
“二位,请喝茶!”招待他们的依然是多年前薄晏晞别墅的女管家,除了眼角的皱纹深了一些,几乎没有变化。
“喝点水,暖和一点,也会舒服一点。”宁爵西看她心不在焉,硬把热气腾腾的水杯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