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定在十一月十八。
各位将军从灵州回来也的要上些时日。
大家都能预见,今年年底,又有一批人要往上走走了。
而这一批人里头,势必有叶筠。
不论其他的,单论战事结束后,皇上进了六次后宫,四次都在昭纯轩,这份宠爱明晃晃的摆着,谁都不能装看不见。
这段时间,饶是嘴碎爱掐尖的淑妃都不敢在叶筠面前寻不痛快了。
当然,霍才人也是一样的水涨船高。
她兄长霍平北这一回也没少立功。
只是在宠爱这一层上,终于比不上叶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姚湘的病刚好了一半,便强撑着身子求了宁琛,想见一见家里人。
她这段时间的确病的厉害,宁琛就答应了。
只是她的母亲和嫂子却进不来,因为姚煦的死,这婆媳两个日日以泪洗面,病的至今还不见好。
而姚鑫还没嫡妻,所以只能是父亲姚炳硕带着姚鑫进宫来见女儿了。
后宫是不能进的,就在会因阁里见了面。
“臣等给修容请安。”父子二人行礼。
“父亲快请起。”姚湘摆手。
这话却没提起一旁的姚鑫,只不过一家子,姚鑫也没在乎,自己起来了。
三人落座,只有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能说太多闲话了。
“大哥没得突然,咱们姚家只能靠父亲再多操劳几年了,女儿无用,生的是个公主,至今还看不见什么指望,父亲素日应当多和平王表哥走动走动,能多一条人脉也是好的。”
姚湘直接道。
病着的这段时间,太贵妃没少来瞧她,里里外外也是这个意思。
太贵妃做母亲的,最知道儿子性格,不好直接鼓动平王做什么,但平王性子和善,从亲戚慢慢入手培养也是好的。
到时候姚湘再生下皇子,平王与姚家关系亲近了,自然也是会帮衬的。
“为父知道,你大哥死的不明不白,这里头定有蹊跷,为父一定会想法子查清此事的。”姚炳硕蹙眉。
听着父亲和妹妹两个说话,姚鑫越听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摔了筷子。
“大哥没了,不是还有我吗?大哥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你们怎么就看不见我呢!”
“闭嘴!”姚炳硕低喝一声,“你是什么调子,我还不知道吗,成日里招猫逗狗、花天酒地,你要是与你大哥一样,我到不必愁的白发丛生!”
这段时间,长子尸骨未寒,次子却常常与各路狐朋狗友结交作乐,还隐隐表露出对世子之位的觊觎,今日又口出狂言,他也是气急了。
“父亲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如此不堪,叫你们这样的看不上吗?”姚鑫也火了,直接站起来,“你如今只有我这一个嫡子,侯府爵位只能是传给我,日后还不是要靠我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