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球顺着纪俞的手往桌子上走,摇摇晃晃的,让宋城不由有些想伸手抓过来。
纪俞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宋城的视线一直在变。一会儿在他肩膀,一会儿在他手臂处,一会儿又看到桌子上,就像视线在跟着谁变化而变化。
宋城无奈一笑,算了,就让滚球在纪俞这吧,等它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反正现在就算它翻了这座城,都无人察觉。"我先回位了。"主位开始出现人,宋城也不好站着。
刚落坐,宋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感谢各位光临映月。此次召集各位,想必已经知道缘由了吧。"是宋城在观赏台遇到的那人。
"嗯,示钟已响,变故已生。"那人身后挂着奇怪符文的旗帜,说话的应该是的幽沽的家主。
"宋城主可想出法子了?"那人举杯,袖口处竹叶若隐若现,应该是潍都的家主。
宋皓镧摇头,苦笑。"如是我想出来了,各位便不会在这里了。"
此言一处,都有点沉默了。
"那就这么干坐着,什么也不干,等死吗?"胸前的海浪纹饰起伏,邺阳家主倒是脾气挺大,沉不住气。
潍都家主开口,"温族长,此言差矣,稍安勿躁啊。"
温珂哼哼,"纪家主不急?你这一说,倒是舍得三位小公子。"
纪炵不急不慢的为自己倒来一杯酒,"是福是祸,都是他们自己的道,与我何系。尚可自保,何来庸人自扰。"
宋城暗想,温家人果然是虎的,戾气真重。
"情况未明,先内乱。岂不失民心?温族长,慎言。"风煜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身后的旗帜被风吹动了一下。
"失言,望海涵。"温珂对纪炵行了一礼,后者摆了摆手。
"我听闻,幽沽有一座墓被盗了,可真?"宋皓镧摸索着茶杯。
说到这事,风煜眼底一沉。"确有此事。是先辈衣冠冢,不久前,封棺,不见了。"
宋城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棺椁?那么巧吗?
是他路上遇到的那口棺材吗?
只是衣冠冢吗?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纪俞突然起身,对着风煜行了一礼。"风家主,晚辈有一事相告。"
风煜点了点头,示意纪俞继续说。
"前几日,路经一间客栈,发现异动,偶见棺椁。只是不知,是否是同一个。"
风煜沉思,"纪小兄弟,你且说说那棺椁有何特点?"
纪俞回忆了一下,"如果晚辈没看错,棺椁上有伏邪阵。"
宋城喝了一杯酒。高等封印,被封之人,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