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叔,你给我一句话,你说,你当年怎么就……想到要嫁祸给木秀的?”提到这个,邵文墨也是糊涂,理论上来说。他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过问人家的家事,可是,如今木秀拉扯着他没法子分身,他也苦恼。
木秀虽然不知道他的如何认识木易的。不知道当年那事情的具体前因后果。但两人见面就一直矛盾重重。
“我是想要嫁祸给他。”木易说道。“第一,我真的不喜欢他,他的性子太恶了。二来我也有私心,我是一个人,是人总会有自己的私心的。我和你说,我从小被定下了娃娃亲,让我娶那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女人,我和她根本就聊不到一起,而在她之前,我就认识了莺儿,我喜欢莺儿,就是这样。”
“木老先生,木叔,他是你亲儿子好不好?”邵文墨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够嫁祸给他,这是要他的命啊。”
“不嫁祸给他,就有别人要死。”木易说道。
“你另外那个儿子,很是不堪,死了最好。”这次,邵文墨直截了当的说道。
木易端起酒杯来,把红酒全部灌了下去,说道:“相比较,我宁愿要那个你们口中各种不堪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木秀于林的俊杰人物。”
“好好好,你老的思想,也不是我能够理解的。”邵文墨叹气道,“历来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只有你——”说着,他忍不住摇摇头。
“望子成龙?”木易冷笑道,“如果你知道,他……他……”
“他是你老婆给你戴的绿帽子,和别人生的?”邵文墨笑道,“木叔,这不可能吧?”
“自然不是,他就是我亲生的,但我就是不喜欢他,我甚至仇恨他,怎么着了?”木易冷笑道,“那次,不是我第一次动了杀机。”
“换成我,我也灭你别的子嗣。”这次,邵文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能够叹气,“既然这样,我找你的事情就算了,我和令郎继续打下去,不过,我估计我们手上是不会分出胜负了,你看看,二十年打了,还是这样。将来,让小寒和阿康打吧,嘿嘿,只要是谁不小心把对方灭了,老头,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作的孽。”
“那个时候,想来我已经死了,眼不见,心不烦。”木易心头一颤,木秀由于种种缘故,他这些年没有别的子嗣了,他唯一的孩子就是小寒。
杨康是邵文墨的继承人,将来会继承他的一切。
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将来要继承他和木秀之间没有完结的赌约,这场游戏还要继续下去——让这两个都善于玩阴谋诡计的孩子动手,谁阴死谁,尚且难说。
木易在心中,开始拿着这两个人做比较——小寒是一个从小心计就很深很深的人,或者说,他开始的天真无邪,也在他近乎变态的严厉教导下,全部收敛。他是一个懂得利用各种人种,然后慢慢布局玩死对方的人。
杨康?
自幼富贵,本来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最容易成为纨绔——可是,杨崇轩一死,他居然忍受着屈辱,居住在人家的储物室,被人刻意的羞辱,他懂得隐忍。
事实上,这二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看着,一直都看着。
如果杨康受不了姜岩刻意的羞辱,他就会搬出姜家,走出那个储物室,离开金陵,从此这个孩子,就会泯然于众,他不在具备和那位寒殿下一挣长短的资格了。
就像当年那位小寒一样,无论他怎么虐待,他都只是默默的接受着……
“你说,那个孩子,为什么不从姜岩家里搬出来?”木易突然说道。
“哈哈哈哈!”这次,邵文墨大笑不已,说道,“匹夫之怒,不过是免冠徒趾,以头抢地尔,你以为阿康会做,小寒会做?而像姜岩那种货色,也不值得阿康呈勇士之怒,不值得。”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木易突然说道。
“我们虽然不是天子,但是,我刚刚收到消息,今夜,会有人送阿康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木叔,我们拭目以待吧!”邵文墨笑得有些邪气。
“你们要做什么?”木易惊呼出声。
“我什么也不做,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十二点过后,我就走,我凌晨二点的机票。”邵文墨继续说道。
杨康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没事答应汤辰弄什么生日宴,这些人好生猛,一个个拉着他灌酒,灌得他都有些糊涂了。
真的,他这个时候看什么东西,似乎都有些重影,幸好,郭胖子号称千杯不醉,今天终于可以放开肚量喝了。
晚上九点过后,他实在是不胜酒力,而晚宴也已经临近尾声,宾客开始陆续告辞离去,汤皓忙着送客。
杨康站起来,起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汤辰见了,知道他今天酒实在多了,怕他有失,忙着扶着他回房,看着他睡下,这才离开。
杨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急剧的手机声音把他吵醒,他这个时候还糊涂着,也不理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