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筹神情多了几分犀利,他在生什么气吗?算了,大筹是六个长随里最江湖的一个,老道圆滑,用不着我多事。
到了看病那日,大筹先服侍我喝了几口茶,才把大夫请进来。大夫操着江浙口音,反复诊脉,什么方子也没开,只说好好休养就会好。
废话,我忍着不翻白眼,我不是大夫也知道休养就会好,老子才十九,身体健康,还能死在马上要痊愈的风寒上不成?靠!
江浙口音……这大夫……来的蹊跷啊,应该是万重请的吧?这大夫的到来倒是验证了万重不会放手的推断。今年正月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万重肯定在忙,否则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也起码会在知道我病倒的时候来看看。
只是我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昏昏沉沉的?难道我一看见大夫就病重了?到了晚上精神又好了起来。
略一琢磨就猜个差不多,是大筹在茶水里做了手脚,应该是下了什么药,让我的脉象虚弱。大筹,在打什么主意?我摸摸下巴,大筹这一番算计,万重很快就要来了吧?我还没做好见万重的心里准备呢,真是给我添乱。还有,大筹那边,嗯,得敲打一番。我猜他把我病成这样的帐算在了万重的头上……
次日,我裹着大氅,坐在安乐椅上,看着眼前的景色。春风还是冷的,这才二月呢,我裹紧衣服。杏花开的正好了,桃树发了花苞。
脚步声传来,我心里一动,好熟悉的脚步声。来人走到了身旁,遮住了光线。
我抬头,果然是万重。看来那大夫真是他的人。只是不知大筹一番搞鬼后,那庸医和万重说了什么,让他急冲冲的跑了来?真是没想到万重来的这么快,心里有点慌。
“来了。”我点头招呼,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惊无怒、无喜无悲。
他摸摸我的脸,手在抖,“……瘦成这样……”
风吹过,散着的头发拂过我的脸。他把头发拢开,俯身抱我起来,“进屋吧,风凉。”
我的眼睛滑过他身后的随从,脸有点热,目光落在远处林间,野草已经绿绿的,不再是近却无了啊。
我围着被子靠着大迎枕,他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愧疚、心疼、后悔,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几次三番。忽然俯身过来捧着我的脸,吻上我的唇。轻柔细密,带着小心。
我尽力忍着心里悸动的感觉,转移注意力看着拔步床的床帐,嗯,很好的质地。
手伸进衣服,抚摸着我,一寸寸,从上到下,慢慢的摸。他站起来把自己脱光,解开我的衣服,褪去我的裤子。反抗还是不反抗,这是个问题。
他重新吻我摸我,从上到下,和刚才不同,带着热烈和挑逗。我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努力不让自己有太多的反应。
不解,按照推测万重一定以为我病重了,他怎么还忍心抱我?心里有点恼。
那东西被包围,来回摩擦,半抬头变成了抬头。他上了床,压在我身上,吻上我的唇。
那东西忽然进入一个紧致滚烫的地方,快感中带着疼痛。听见他在微微吸气。
好像不大对。我睁开眼,他白着脸跨在我身上,我那东西进入了他体内。而且是进了一半,不上不下卡在那里。
心里一震,他竟然让我抱他了?不可思议!我原以为有一成这种可能就不错呢!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
“不必如此。”我按下情绪淡淡的说。
他的眼神无措、尴尬、羞耻,但还是直视着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坚定。
没有回答我,他满面大汗,咬肌绷起,身体缓缓压了下去。
“何必勉强。”
“没有…勉强…”他摸摸我的脸,轻轻喘息,“这是…应该的,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病死…”
我闭上眼,心里微微撅嘴,原来是担心我会死才这样做的,哼!
“停下,你回吧。”
“安和!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久,你骂的对……”
“……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不论你信不信,我从没看低过你……”
“……我只顾着自己的面子……”
“已经割袍断义。你回吧。”我闭着眼,心里叹气,我果然拒绝不了。
“安和!”他的声音大起来,“别这么狠!”
“……和我在一起吧…别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