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只像见了鬼一样望著他,过了半晌才说:「没什么。」
乔四是按惯例到湖边享受新鲜空气的时候,才终于在水里看到今日的自己。
他的脸还算是年轻的,并无任何皱纹,然而两鬓已经全白了。
这样的组合很有些诡异,乔四对著水中那男人的影子看了好一阵子。
他所不承认的,所回避的,所忍耐的,成了他再也无法掩饰的东西。
乔四用略微颤抖的手指摸了一摸。死去的青年像是就在他的这些白发上。
事後的这些天里,乔澈对他竟然还不错,好吃好喝给他供著,并不苛刻。大概是近来外面动荡得厉害,多了许多要操心的,一时就没有那份闲情来折磨他。
现在他是他一个人独有的囚犯了,而他却似乎还不确定要如何来处置他。
这天乔澈回来,心情像是很不坏,还让人提上来一个食盒。盖子打开,香气就同热气一道扑出,一时熏人欲醉。
「是你喜欢的。」
乔四往盒子里看了一眼。乔澈已经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取了佣人送上来的碗筷,等人将几道菜一一取出。
「那家的螃蟹,你忘了?」
乔四的记性倒还没那么坏。上一次吃蟹宴也不是多久之前。而那时候还专心给他敲蟹肉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想起来,好像就只是一眨眼。
「吃啊,怎么不吃,难道要我喂你?」
乔澈似乎真的是邀他一起吃的意思,态度谈不上殷勤,但也无刁难作弄。
乔四拿了筷子,不禁要怀疑菜是下过毒的。不过情势如此,不管盘里是什么都是必须得吃下去,与其焦虑,倒不如平心静气享受其中美味。
一顿饭吃下来,什么也没发生,乔四倒有些莫名其妙。佣人撤走杯盏,将桌面收拾干净,又上了一轮洗手和漱口的水,这才彻底退出去,把门也关上了。
乔澈今晚兴致好,喝了些酒,远远没到醉的程度,只是原本雪白的脸色微微的有了些粉,嘴唇也嫣红了,平日显得忧郁的眼睛这会儿愈发深得幽黑。见乔四瞧著他,他便微微一笑。
乔四眼睁睁看著弟弟朝自己俯下身来,将他从椅子里抱起,而後放到床上。
他现在因为瘦,就不重,又半残了,躺在那里就是任人鱼肉的模样。乔澈俯在他上方,挑著他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嘴角一弯,将手缩回去扯开自己的领口,一句话也没说,但意图再明显不过。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乔四不觉得惊讶,喂饱喂足总是要开刀的,苦头必然要吃。哪个部位吃苦头,基本上没什么差别。甚至于,比起伤筋动骨的折磨,单纯的性交说不定还略微好受些。
然而这回他出手反抗了。腿不能动,他手上的功夫还是在的,拆了有十几招,乔澈才终于把他狠狠按在床上,顺势给他一个大耳光:「干什么你?」
乔澈去拿东西捆他的过程里,他又挣脱开来。耳光是少不了的,双手结结实实绑住,狠狠打了结之後,他还是没有识时务地安份下来的意思。这把乔澈彻底激怒了,解了他身上的皮带,就劈头盖脸地往死里抽他。
这一回一直抽到手软了,身下的男人才终于不再动。乔澈喘著气,把皮带丢远了,又将他的手解开。
男人这下果然再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乔澈很顺利就脱了他的衣服,衣服和床单上都是血迹斑斑,而他也没叫痛,只从血污里略微颤抖地喘著气。
乔澈分开他的腿,将手指插进去,带了点恶狠狠的劲,以至于那奄奄一息的身体也不由的一弹。
「你省点力气,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呢,」乔澈又用力加了根指头,「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会不明白?怎么这会儿倒不识相了?」
乔四不是会自讨苦吃的易折性格,必要的时候他的身段十分之柔软,没有比自我保护更重要的。
如果像他往常那样,知道没有胜算就省去无意义的挣扎,今天这也会是场不错的性爱。怎么说都比这样满头满脸的血来得好。这反常的盲目令乔澈一时怒气难消。
「又不是没干过你,这时候才装贞洁,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男人胸脯一起一伏,尚在呼吸,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