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原本还想着要等一等萧景瑜,怕他是不是因为太忙忘记吃饭了。还是随侍在萧景瑜身边的小满回来报信,说王爷有事在外面用餐,陶安然这才安下心来用了午膳。
而等陶安然用完午膳,小憩片刻后,就又忙着整理账册。这次直接忙到了傍晚,见萧景瑜也已回府,陶安然这才歇了下来。剩下的账册留着明天再弄。
萧景瑜回府后不久,天就黑了,晚膳也自然摆了起来。
陶安然坐在桌前,一边给萧景瑜夹菜,一边好奇问道:&ot;王爷中午是在哪里用得膳?怎么没回来?&ot;
萧景瑜也给王妃夹菜,闻言回道:&ot;中午是在礼部衙门吃的,东西没有府里好吃。而且我以后除了月旬的休沐,应该都没有时间再与你用午膳了。并且我早上去衙门的时候还要带上午饭在衙门里吃。&ot;
陶安然一脸疑惑,&ot;什么意思?&ot;
萧景瑜回道:&ot;先吃饭,我慢慢和你说。&ot;
接下来陶安然边吃饭边听萧景瑜说了他到礼部历练的事情。陶安然自己的理解就是集团继承人下放基层,从基层做起,最后谁的成绩最好,谁就能当集团总裁。这样既能让继承人了解集团运作,又能让集团里的人见证并服气。
陶安然感慨六部轮值历练果然是个好方法。
不过一想到萧景瑜以后就要辛苦地上班历练了,陶安然心疼地夹了一筷子肉到他碗里,&ot;王爷多吃点肉补补,你以后恐怕要辛苦了。&ot;
萧景瑜笑着接过,然后吃下。中午的饭菜味道实在一般,他吃得不多,早就饿了,所以晚上要多吃点。
用完晚膳后,萧景瑜先让王妃先回去休息,他则去书房忙点事情。
书房里,早到的严真正在喝茶。
萧景瑜也是坐下先喝了口茶,才开口问道:&ot;先生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ot;
严真认真回道:&ot;王爷所问的可是,今日陛下让两位王爷去六部历练,然后取其优者为太子这件事?&ot;
萧景瑜挑眉,&ot;原来先生已经知道了。&ot;
严真摆摆手,说道:&ot;现在不光我知道,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再不久,该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我听说圣旨上写着是百官监督,在老夫看来还要加上一句,百姓见证。&ot;
萧景瑜眼神黝黑,回道:&ot;先生睿智,立太子本就是国家大事,让百姓见证也是常情。只是不知先生对礼部有什么看法?&ot;
严真摸摸胡子,思索片刻后回道:&ot;礼部主要负责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事。这个部门比不了吏部,而且不受重视。但王爷去了礼部,倒是显得陛下偏心。&ot;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0章
萧景瑜坐直身体,&ot;愿闻其详。&ot;
严真回道:&ot;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按理说就该被立为太子。这是以什么依据呢,正是以礼为先。礼义者,治之始也。自古一来,皆是以礼治国。礼部更是着重礼仪,只要王爷占个嫡长的优势,那礼部就是天然的盟友。所以老夫才说陛下有些偏心,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德行不亏,自然能得到礼部的好评。&ot;
萧景瑜轻扬嘴角,回道:&ot;借先生吉言。不过我在礼部也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毕竟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呢。&ot;
严真笑道:&ot;那就要看看王爷想要怎么表现了?如今还不到贡举的时候,但春日祭倒是要开始了。王爷如果参与其中,恐怕有得忙。&ot;
萧景瑜思索后回道:&ot;先生倒是点醒了。春正月天地合祀,差不多是要到时候了。祭祀过程繁复,礼仪讲究,到时的确要多多忙碌一阵。&ot;
略过这个话题,萧景瑜又问道:&ot;先生觉得刑部怎么样?&ot;
严真回道:&ot;刑部主要掌管刑狱事务,而且是对七品以下的官员和百姓行刑。一般来说和礼部在六部中的地位差不多,但刑部有时名声听起来不好听。&ot;
说完不等萧景瑜再开口,严真继续道:&ot;其实以老夫看来,六部中吏部为首,也是最重要的部门。其次就是兵部和户部。这三个部门随便去哪个都好。接下来主要看王爷在礼部之后会到哪个部门历练?&ot;
萧景瑜回道:&ot;先生所言有理,不过之后应该不会到户部。因为王妃出自户部尚书府,为保公平,也许不会到或者是最后才到户部历练。而吏部是六部之首,谁都知道先到吏部历练,就会占据很大优势。所以吏部也许会是最后的历练。而兵部掌管城防,我又领兵多年,恐怕也不会轻易就能到兵部历练。&ot;
严真摸摸胡子,笑道:&ot;看来王爷心里有数了?&ot;
萧景瑜叹口气,&ot;恐怕自礼部之后,我要去工部走走。只是不知到那时,萧景辞会被分到哪个部门?&ot;
严真重新拿起茶杯喝口茶,说道:&ot;王爷想得太早了。四个月的历练,如今才过一天。之后说不定会有其他变数呢。&ot;
萧景瑜也端起茶杯,回道:&ot;先生说得是,现在想这些是有点早了。&ot;
这一晚不光是萧景瑜在分析今后的局势,下值的萧景辞也在与心腹商议情况。圣心难测,朝臣们也都纷纷观望起来。尤其是正处其中的六部,不论是礼部和刑部,还是吏部户部兵部和工部,都在思索如何在这场历练中处置地恰到好处。
之后的日子里,萧景瑜每天到礼部按时报道。但是没有事情安排,他就看着礼部衙门里的人忙碌。他也不主动说什么,不结交下臣,只是默默地看衙门的运作。乍看他似乎在礼部里与他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