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中有让人精神亢奋起来的高扬系,和相反让人精神陷入抑郁的低迷系。
学人所说的毒品的名字属于低迷系的。
“恐怕是在用药来逃避——那就麻烦了。那个孩子恐怕真的被犯人盯上了。……没办法,我接受了。把那家伙的交友情况告诉我。”
学人像是等了很久似的递过来一个通讯录。联系广泛是他们的一个特征,不下数十个姓名与手机号码以及各个集会地点都写在上面。
“等我找到他后会联系你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就由我来保护他,不要紧吧?”
所谓保护,就是指交给身为刑事的表哥大辅兄这个意思。了解这一点的学人点了头。
这样交涉就成立了。无论如何先借了两万元作为搜查资金。
与学人告别之后,我去了一趟事发现场。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要认真起来,因为我已经直觉到了危险。
我不会轻易接受找人之类的工作的。
纵然理解到是不应该牵扯上的事情,但同时也理解到名为凑启太的后辈正处于很危险的立场。所以,我无法拒绝。
2电话铃响了起来。
响了大约五次之后停了下来,切换成留言模式。
“哔”的一声之后,电话里传来我已然熟惯的男性的声音。
“早上好,式。虽然很突然不过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与鲜花约定今天正午在名为‘Ahnenerbe’的咖啡店见面,现在看来是没办法去了。你不忙吧。拜托你去那里帮我解释一下。”
电话在这里挂断了。
我懒洋洋地转过身,看看床边的时钟。
七月二十二日,上午七时二十三分。
自己回到这里才不过四个小时。
昨天,接受了橙子的委托在街上来回散步直到凌晨三点,现在身体依然很疲倦。
我重新盖好被单。
仲夏清晨的暑热,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两仪式从孩提时代起就有着长于忍耐寒暑的体质,这一点也被现在的我所继承下来。
这样睡下没多久,电话铃再一次响起。
电话切换成留言模式后,那个不太想听到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看过新闻了吗?没有看吧。不看比较好喔,我也没看。”
……我常常想那个女人的思考回路是不是和我的有很大差异,现在总算是确认了。不要试图去理解橙子的话里有什么意义。
“昨晚发生的死亡事件有三件。已经成为惯例的跳楼自杀再次追加一例,以及两件痴情的纠纷。这三个事件都没有被报道出来,大概是被处理成事故了吧。不过其中有一个事件很奇怪。想知道详细内容的话就到我这里来吧。啊,不,还是不要来比较好。想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听好了,为了让还没睡醒的你也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讲得简单一些,就是说又多了一个牺牲者啦。”
电话在这里挂断了。
我似乎也要在这里挂掉了。
牺牲者增加了一个还是两个与我毫无关系。对于连身边的现实都暧昧不清的我来说,那么遥远的事情根本毫无价值。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的死亡,所给予我的印象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淡薄。
等到身上的疲劳差不多缓解的时候我从床上起身。
依照以前的式十六年来所学习到的常识准备好早饭,吃毕,便开始作出门前的准备。
今天穿的是浅橙色的丝绸和服。既然是白天在街上走动的话,选择丝绸和服是最合适不过的。
即使像这样通过自己的意见来选择衣物,实际上也不过是过去的习惯罢了。
感觉像是切近地窥视着别人的生活一般,这样的感觉袭来,让我下意识地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