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马驹儿直觉告诉自己进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玄妙状态。说清醒,身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说睡着,神识未释放但能感觉石室内更加清晰可变。明明感到此刻不同寻常,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马驹儿并不着急,凝婴尚早,仍需岁月打熬。
地府里的卢无怨目光呆滞,这一年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渡过的,整天浑浑噩噩的,说到修炼那就别想了。体内灵力被禁锢根本无法调动,大小周天运行别想了,就连吐纳灵气都不行。更何况脑子里如一坨浆糊,哪有修炼的心思。
一开始,她很想死。可死,何其容易!
撞死,行不通。
拿剑刃抹脖子自裁,没那东西。
至于咬舌割脉自尽等摧残自身的方式,这对凡人有用。可对修士来说根本无用,有丹药、法力就能快速让伤势恢复肉身康复。
经过一段痛苦时日的煎熬,她发觉马驹儿不再来蹂躏,那一颗紧张警惕之心放松了不少。
不能修炼,而这安笋山山腹地府里寂静的可怕,她怕。
寂寞,太寂寞了,寂寞的要人发狂。
卢无怨悄悄地靠近石室用耳贴在石门上倾听,她敢如此放肆是她的举动并没有遭到那疯子的呵斥。
如此举动一天一天一连一个多月后,她大的胆子打开了石门,因为石门内没有反锁。
空无一人,连魔劫石都没了。
卢无怨有些傻眼,难道那疯子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瘫坐于地。
那疯子走了,可自己出不去,怎么办?怎么办?
久久后,她开始发傻痴笑。
久久后,她狂笑乱跑,嘴里“疯子,你在哪儿?疯子你在哪……”的含糊低喃不停。
累了,就随地而卧。
醒了,就漫无目的的乱转,时而痴笑时而语无伦次的无言乱语。
这一天,她又开始发狂,在地府中大叫大嚷,哈哈大笑。
忽然,她惊悚站立,不在癫狂。
她面前马驹儿凭空出现。
“老老实实的呆着,听懂没有!”
一个威严又让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和不想面对的可怕憎恶面孔出现在眼眸中。
卢无怨神志一下清醒,唯唯诺诺低埋下头。
“老实呆着,这些丹药足够你晋阶筑基中后期。待我元婴大成,可保你结丹有成。”
“你,你和我娘啥……”卢无怨鼓足勇气忽的抬头问道。
“卢慧珏是我的道侣,她背叛了我。”马驹儿扭头朝另一方向看去,随后恶狠狠的说道:“卢慧珏丢了妇道,母债女还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