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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的营地,跟分院隔了两条街。
傍晚,随军家属们吃完饭,都带着孩子出来遛弯。
时间一长,有条街成了夜市。
宁奕殊到的时候,夜市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她怕江母赶在前头,因此让宁可欣去做锦旗,自己先来堵人。
宁家离营地近,宁奕殊在路口徘徊有一阵,才看见江母笨重的身影从公交车上下来。
她忙躲在一边。
江母浑身全是汗,一手拿蒲扇,一手拽着江源,气冲冲往营地赶。
“我给你说儿子,你将来是医生,手腕多重要呀!”
“这事咱不能算完,必须让部队给个说法!”
“还有那个小贱人,咱也不能算完,好歹谈过两三年恋爱,说甩咱就甩咱?”
“让她赔那什么……对,青春损失费!”
江母怒气匆匆,根本没注意自己被人盯上。
宁奕殊皱眉,不远不近听到江母的咆哮。
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这次一定要一次性解决掉,免的以后总被打扰。
她决定制造个小意外。
最好崴了对方的脚,在家养上十几天。
那时候再想来找事,江源手早好了,无凭无据,空口白牙,没人信她!
宁奕殊打定主意后,就悄悄尾随上去。
想让对方崴脚,就得摔跤。
正好宁奕殊路过一个水果摊,一群人在那里挑拣大鸭梨。
一个小朋友啃了一半的鸭梨,被人群一挤,掉在地上。
宁奕殊快步过去,对准鸭梨就是一脚。
半个鸭梨“嗖”,直飞江母脚底下。
江母一心都在营地,想着去要一大笔医药费。
她根本没看脚底下,只不耐烦拨人群:“让让,让让,我说……哎呦!”
她大叫一声,脚下滑了一跤。
宁奕殊快速闪到边上,混进了人群。
可是江母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下子摔倒,然后崴脚。
一个好心的嫂子,拽住了江母。
江母太胖,好心人没有扶结实,江母最后还是摔在地上。
但是因为有了缓冲,她除了屁股疼点,别的一点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