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我儿子心软,一次次的蛊惑他来护着你!你看他现在还护着你吗?你个丧门星!
要是希希真在陆家过的不如意,我非得教你跟礼贤离婚,让你重新回你那个杀人犯的前夫身边去!
你离了之前那个家不久,前婆婆就去了世,我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贺老夫人的话犹如一记记重拳,击打在林兰芝的心脏上。
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在一棍棍的殴打下,她心里忧惧交加,两眼一翻,直挺挺便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还是躺在贺家客厅的地上,此刻客厅没有开灯,空无一人,她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疼痛欲裂,
用了家法还不给她请医生,任由她躺在地上自生自灭。
可见贺老夫人和贺礼贤都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她吃痛的爬了起来,一个人走到一楼的卫生间,打开灯,被镜子里的模样吓了一跳。
被贺老夫人坐的皱巴巴的长裙,一点也看不出它曾经几万块的价值,倒像块破抹布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露出的手臂上一条一条青紫色的棍痕。
头发像鸡窝一样的被抓乱,脸上也肿起了掌痕。
整个人狼狈的不忍直视。
不仅不像贺家太太,连曾经那个货车司机的妻子的气质都没有了。
她就像天桥下讨饭的流浪汉,像一只被处处驱逐的丧家犬。
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剧烈的恐惧来。
她不能跟贺礼贤离婚!
她不能回到朝息风身边。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富太太的生活。
如果现在失去贺家太太的身份,她也回不去过去的普通人了。
她没有生存能力,更不可能低下头再回去做售货员。
更何况,如果朝息风醒来了,加上他的恨,她一定会过的很悲惨。
要她被赶出贺家,成为一个劣迹斑斑的失德女人,还不如杀了她!
她看着身上累累的伤痕,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都怪朝颜!都怪朝息风!
他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不该来破坏她的美好人生!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林兰芝忍辱负重的清理好头发和血迹,又换了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镜,便走出了贺家的大门。
贺管家看她的眼神有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