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她,定然也会想到这些,想要逃走,恐怕是难上加难。
“陛下,你觉得我说的对是不对?”萧子墨淡淡一笑,唇角勾起。 脸上的那道伤疤时刻提醒林微他的立场他的身份。
林微只觉得脑袋抽痛,压下心中的震惊,道:“当年我们是乱臣贼子,如今他们是乱臣贼子。 就是这么简单。 ”
萧子墨眼睛微微眯起,站起身拍了拍皱起的衣角,笑:“陛下好好想想便是,不过不要想着逃走,否则我不介意现在送你去和元诗他们作伴,当然,说不定这是你一直期待的。 不过我想你现在不会想要见到他们。 ”
“你说什么?!”林微的声音蓦地大了起来,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子墨轻声一笑。 “自然就是说,他们还没死罢了。 ”
没死就有可能重伤了?他们掩护自己逃走,也不知会遭受什么折磨,生不如死。 林微忽然眼圈一热,心中憋闷。
但是萧子墨还站在她地面前,她不能失态。 于是林微生生扭过头,沉声道:“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他们。 就算朕死了。 白家的人也还没有死绝,你们得不到什么好处。 ”
“当然。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捅破这最后一层纸的原因。 陛下,你现在还有用。 ”萧子墨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林微一直呆呆的,半晌才觉得头痛的要命,倒下床去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几天。
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颠簸地马车之上,身下靠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她眨了眨模糊地眼睛,惊讶的发现萧子墨就在她的上方那么
她居然是靠在萧子墨的身上的?!
林微几乎要惊叫出来,可是张开嘴却发现喉咙里除了低低的呜咽声。 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脸色逐渐变地惊恐,尝试了几次,果真是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不能说话,第一次让林微觉得如此不安。 这种被剥夺了本能的行为,让她觉得无助。
萧子墨又易容了,林微之所以能立刻认出他,是因为除了那道伤疤不见了,其他的模样都没改变。 这应该就是他毁容前原本的模样。 少了那个暇龇,整个人少了一分凌厉,所了一分俊秀灵气。
“怎么,不舒服么?”他的声音居然出奇的柔和,淡淡的看着林微。
如果不是不能说话,手脚无力。 林微一定会被他地这副模样给欺骗的。 但是现在……萧子墨的一言一行都让林微不寒而栗,为什么明明心怀恶意还能做出这般姿态,古代的人都是这么会演戏么?让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情何以堪?
有时候,林微居然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受打击太大而疯了?她这样想着,看向萧子墨的眼光越是躲闪。
萧子墨倾身而下,在林微耳边道:“陛下,我这副模样可还满意?虽然所谓‘喜欢’只是要灭我满门地借口,但我忽然觉得,像陛下这样的美人。 如果不是后宫太过丰盈。 想必很多人会愿意自荐枕席的。 ”
萧子墨靠的太近,这种距离已经让林微有了危机感。 听着这些讥讽的话,脸色蓦地有些红了,恨恨的扭过头去。
这下好了,反正说不出话来,自然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虽然,想骂人也不行了
萧子墨也不在意,对外面扬声道:“还有多远才到呢?”
外面传来车夫的回答声:“大爷,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云城了!”
林微先是呆了一呆,然后蓦地反应过来,云城不是景王的领地么?!和方回暖分开时自己故意避开了,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现在却还是要去,萧子墨打的什么主意?
林微觉得自己委实是太敏感了一点,难道……这景王真的和神教有什么勾结?想到这里,林微简直欲哭无泪。
“陛下,你想见地人也在那里哦。 ”萧子墨轻声一笑,道。
林微地身子僵了僵,元诗元画也在那里?还是……其他的谁?
不过,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说话,除了任人摆布还能怎样。 她半阖双眼,眼角地余光一直盯着马车的门帘处,缝隙中可以看到地上的滚滚烟尘。
现在,只能等待机会了。
这一路上,林微可以说是极为痛苦的,这痛苦不是因为萧子墨这人肉垫子不舒服,而是因为她不但大病初愈,还要她装作一副柔弱小媳妇的模样被搂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颠簸一天一夜,实在是挑战大了点。 林微的精神极度绷紧,才到云城的当晚。 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的和死猪一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是两个小姑娘在伺候自己。 林微心中愁苦,如果能说话又或是行动方便的话,一定想办法逃了,可是萧子墨如此做,真是机关算尽。
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一个体弱多病的哑巴姑娘。 如果一个人逃走,想卖她的估计不少。 这个林微有前车之鉴。 所以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古代几乎寸步难行。
林微被人领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