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阻止了林清的到来,不让她来打扰自己,以免惹恼了她。
林元回到靳家之后,林元的爷爷也醒了过来,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拿出两个简单的医学书籍,递给了他。
林元将张家的事情抛在脑后,埋头苦读,有什么问题就请教,上了靳爷爷的课,还和他下了几局象棋,这才跟着叔叔婶婶一起回了部队。
直到深夜,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林元才想起表姐交代的事情,于是打开了自己的空间之门,前往了市区。
林元早就听表姐打听过王家的地址,这三个多月的军训可不是白费的,到了王家大院门口,她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院墙,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此时正值盛夏,王家的一些房屋窗户都打开着,为他提供了便利。
她先看了一阵,确认了王家长子的住处,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掀开了蚊帐的一条缝,往里面洒了一些迷|药。
林元捂住口鼻,足足等了两分多钟,确认王家大房和他老婆已经陷入沉睡,这才再次动手。
王家的长子,在革命委员会任职,地位不高,但拍马屁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大半年来,他没少和洪小兵抢人,破坏别人的东西,林元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天亮的时候,王大庆还在睡觉,但是却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拼命的想要挣脱出来。
坐在她身边的大儿媳,被老公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时,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王浊水的妻子正在指挥着二媳妇准备饭菜,听见大儿媳的鬼哭狼嚎之声,顿时一惊,她扯着一张脸,破口大骂道:“你个大老爷们,一大早就不起床,发什么疯?”
大儿媳看着自己的夫君,额头上、脸上都是一副“天打雷劈”的表情,整个人都呆住了。
王大庆被老婆一声尖叫给吵醒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怎么还没睡好,还在这里胡闹。”
看着窗外的阳光,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一想起刚才做的恶梦,他的脸色就变了,看着妻子一脸惊恐的表情,他就迫不及待的下了床。
一出门,就见王夫人端着一锅鸡蛋汤,正在给自己的大孙子送饭。
王婆婆看到大孙子,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锅和蛋汤都掉在了地上。
她一把抓住自己的大孙子,嚎啕大哭:“我的好孙子!是哪个坏人把你的脸弄成这个样子了?是你家那不成器的婆娘吗?早知如此,你还非要嫁给她,分明就是想害死你!”
王大庆被白老太的哭声搞的一愣一愣的,伸手在脸上和脑袋上抹了一把,当他发现是个光头时,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屋子里冲。
王大庆盯着桌子上的一面小镜子,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怎么也擦不干净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晕了过去。
王浊水将昏迷中的长子搀扶起来,看到他那张怎么也抹不掉的笔迹,不禁浑身一震。
他才说要收拾张家,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联想到之前那只猫和那条狗突然发狂的样子,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王浊水并不相信因果循环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不管是猫儿疯了,又或者是自己的孩子半夜被人剪头发,八成都是被人动了手脚。
只是,那人身手了得,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自己家里,这已经足够让他忌惮了,那要杀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大庆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丢尽了脸面,如今又是严打时期,他若是带着一副“遭报应”的模样出门,绝对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王浊水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病情,这才忧心忡忡地望着昏迷不醒的长子。
他要是不把这几个字擦干净,岂不是要一辈子都不见了?
纪委书记是个很抢手的职位,他的长子要是不来,很多人都会把他赶出去。
更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那他们一家人可就惨了。
做完这一切,林元给革命委员会的领导发了一份报告,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部队,在没有打扰到其他人的情况下睡觉。
王大庆的头发被她剪掉之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看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她又在他的身上涂了一种特殊的墨水,让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种特制的墨水极难去除,王庆至少要戴上大半年的面具才能出门。
这样一来,他便无法再出现为祸人间,张家这一次的危险,也算是彻底化解了。
她没有要叔叔开车,直接坐着军队里的一辆小车,往靳家赶。
在靳家,她跟父亲下了几盘棋,上了几节课,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偷偷跑到张家来。
来到张家,张家人正焦急的等待着,林元见状,便让他们前往王家打探一下。
张国立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很快就笑眯眯的走了出来,看着他激动的表情,林元就明白,王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