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两个人平平静静聊个天,然后回屋休息,没想到九思下雨天还有心思嘴贱,寻念手往下一拉,油纸伞就扎在了九思的头上,乱了九思的发型。
“我是没想到什么词去形容他。”寻念斜眼看九思,“懂吗?”
那之后,时越常常到这个巷子尾的一家住户门口坐着。拿着半壶酒,久的时候能只喝酒,坐上一天。有的时候,就坐上一个时辰就被人叫了回去。
白暇走后的第七日,时越穿着红袍站在王宫最高的楼上,这里能望见整个长洹。
七日之后,我大婚。
你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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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有多少天过去,时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喝了一口酒像以往一样往紧闭的木门上瞧。
这一次却只瞧见一堵墙,他愣了神吗,忙伸手去摸,用拳头捶打。
那墙坚不可摧一样,这墙上哪里有门。
他跌倒在地,在她走之后第一次把头狠狠的埋进了衣袖里。
他欠她的,用他长生不老的时间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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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州是晴天,寻念跑到院子里晒晒自己,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衣服上还沾着长洹雨水的湿气,她就在院子里拍拍左胳膊又拍拍右胳膊,拍得不亦乐乎。
门外传来敲门声,宁祎喊了一声来了,踮着脚就跑去开门了,寻念也跟在后面去看来人。
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兴许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了门,看着门里站着的寻念和宁祎,有点微微的惊诧。
随后眼睛看着宁祎问道,“你就是九思?”
寻念笑了一声,眼睛是有多不好,才能把宁祎认成九思。
少年瞧着寻念笑了,也知晓怕是自己认错人了,解释道,“我和九先生没见过面,只是书信来往过几次。”
“没事,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宁祎不要脸的说道,话刚说完就被寻念打了一拳在胳膊上。
“九先生在吗?我和他说好了。”
这少年一口一个九先生,寻念觉得有点好笑但也勉强咽了下去,想着晾他在外面也实在不好,就引了人进来,“他在屋里等你,你进去就行了。”
“谢了。”少年对寻念点了点头,往寻念指的方向走去了。
寻念抱着胳膊看着少年的背影,她歪了歪头。
匆忙从长洹跑到十三州,是九思突然提出来了,他模模糊糊的提了一句,有人在十三州正寻他,而且这一次说不定能找到交颈血。
寻念刚好也不想在长洹待了,管他有没有交颈血,先走了再说。宁祎的这个房子买的不错,到哪儿都能用,幸亏宁祎这个大妖精法力高强,想让这房子的门朝向哪儿就能朝向哪儿。
昨日是长洹,今日就可能是十三州,变戏法一样。
九思所说的,寻他的人,怕就是这个少年吧。这少年模样生得不错,全身上下除了头上得绾头发的簪子有点奇怪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
少年进了屋,九思的眼神和屋外的寻念对上了一瞬间,他立刻转开了视线,然后张了张嘴,又伸了伸手,寻念也不晓得九思说了什么。
但很快少年就把门合上了,寻念嘟囔了几句,这九思方才是在催促少年关门呢!
“小气,我又听见什么,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谁要听啊。”
嘟囔了几句之后,寻念默默的好奇,“也不晓得他找九思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