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舒毅挑眉。
“她真是越来越没分寸,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总是我行我素。”舒劲埋怨道。
“翼安进步很多,不是吗?”舒毅浅笑,翼安已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只是仍有些羞怯,眼底的冷漠也渐渐褪去。
“话是没错,但她教他爬树干嘛!”舒劲粗声道。
“或许她会告诉你这是‘拥抱自然’的课。”舒毅扬起嘴角。
“才不是,她说那叫‘手脚并用’。”
舒毅大笑出声,舒劲也露出一抹笑容,他已不记得什么时候他们祖孙俩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甚至舒毅还能开怀大笑,他觉得眼角有些濡湿。
舒毅笑着摇头,水云总能让他开怀大笑,她是那么地讨人喜欢。
“你可别伤害人家。”舒劲又道,“她是个好女孩。”他当然看得出他们两人的不寻常。
“我为什么会伤害她?”舒毅皱眉。
“难道你想和她结婚?”舒劲反问。
舒毅没有说话,似乎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就是了,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舒劲说道。
他再次烦躁地扯扯领带,该死,他就是不想远离她。
“以后谁娶到她是那个的人福气。”舒劲又道。
谁敢娶她,他一定把那人揍扁,他冷酷地想,他知道自己不合理,但是,他只要想到她在别人怀里,他就想揍人。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舒劲问。
“没事。”他挤出两个字。
看来,唯一留下她的方法是和她结婚。
出乎意料地,他露出一抹笑容,和她结婚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糟,他反而觉得满……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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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云一起床就猛打喷嚏、流鼻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感冒了,但,这怎么可能!
当思琪和敏柔到她家时,思琪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被敏柔传染了吧!叫你拿药你偏不肯,还说你身体健康,这是老天惩罚你太‘铁齿’”
敏柔觉得很抱歉,“你还好吧?”她自己总算是痊愈了,却没想到换水云遭殃。
“我没事。”水云拿面纸擦鼻涕。天啊!她的声音真难听有,“希望不会传染给翼安。”
今天她要教翼安爬树,也打算带思琪和敏柔去看看翼安,希望她们其中一人能接下她的工作,一个礼拜后她就要回山上了,她希望能让翼安早一点熟悉他的新老师。
一想到她要离开舒毅,她又忍不住想哭,昨天晚上她哭了好久,从没想过一碰到感情的事,她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她真地很想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观下不允许她去当别人的情妇,而且,若那时再分手,她一定会崩溃的,长痛不如短痛。
“我总觉得你突然离开对翼安不好,他好不容易适应你,你却要走了,这对他太残忍了。”敏柔不赞成地说。
“这不就像是先给人糖吃,再捅他一刀吗?”思琪拿颗糖塞进嘴巴,她也不赞成水云这么做,但身为好朋友,她也不能不帮忙。
“你别说得这么可怕,我也不想这么做。”水云叹口气,“我真的很喜欢翼安。”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
“是啊!你还喜欢他的大伯。”思琪耸耸肩,她们当然知道水云突然想回山上的原因。
“我——”
一阵加速喇叭声打断水云的话。“王伯来了。”水云起身,随手拿了好几包面纸。
思琪和敏柔一起走出去,三人上车后,水云示意她们两人别在王伯面前讨论舒毅的事,两人也很合作,尽聊些不相干的话题,水云一面向王伯解释她们两人只是跟来凑热闹的。
到舒府后,水云先带她们两人去见舒劲。
思琪一见到穿着长袍马褂的管家,立刻哈哈大笑,还一面说:“好滑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