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没有了爱情的激烈,
恨的纠葛,欲的诱惑,执的震撼,便是连文人笔记也入不得了。
隐于清冷孤高之后,是素心一瓣,再世之后,也无泪可落。
在他落地的那一霎那,一个面具从他的袖中跌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拿起他一看,一时间竟然有无限的悲哀。
没错,夏侯瑾轩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白衣书生。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们根本就不了解他内心的喜乐,天神的灭村,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孩子无家可归。几番潦倒几次交迫之后,他遇见了那个虚伪的君子,夏侯骏。
他收养他,给他表面上的风光,实际他真实的生活却不如一条狗。每当他挨打受饿的时候,心中的仇恨便会增加几分。即便遇见柳汀语的那些时光,有着不想打破的快乐。但是天命就是那么残忍,你越不想失去的,就会越快的失去。
所以,他戴上了那个代表着魔鬼的面具。开始了复仇之路,但是柳汀语始终是他的软肋。早在掘剑大会的时候,他就能将他们全部杀死。但是到底是不忍心伤她。所以,才会让烛龙代替。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出烛龙的目的。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就为了一个情子。为了某去她记忆里他可怕的一面。他以自身为条件,换来了烛龙的记忆封印。让他们一行人全部都忘了这段过去。
即便在
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他也不能狠下心肠。出手伤他,他不震惊她的变化,不过问她的残忍。因为这一切都是命。作为天煞孤侣,她就要做好承受撕心裂肺的准备。这场杀戮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他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等她睁开眼睛,望着白色的纱帐顶,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盖着薄薄的纱被,鞋子整齐的摆在床下,衣服还是完好的穿在身上。屋内的窗子被撑了起来,窗前碧绿的芭蕉滴着水珠,雨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从院子里流散到屋内。而血参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虫唱月明,屋内一点油灯。
推门而入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贴身缎衫,袖子挽的高高的,手中提着件湿漉漉的罩衫,黑色的,分明就是来时穿的那件。
“你……怎么还没走?”她坐起来,望着他,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晕过去了。给你喂药,你却居然吐了我一身。现在还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好人没有好报。”话虽如此,他却并不恼怒。
她有点歉疚的低下头,地上果然有清扫过的痕迹。
“好在你不是很严重,按这方子再服一剂休息两天就好。”他一边说,一边掏出张方子放在桌上。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她微微有
些好奇,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你也懂医术?”为掩饰心中的疑惑,她随口问道。
“你这话说的,我独孤长明好歹也是江湖众人。虽然医术没有,但是治这点小病也还是难我不倒的吧!”他答道,看看天色,“快三更了,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
眼见着他就要跨出房门,她忽的开口:“那个……你,你……”“你”字在口边转了半刻,引得他怔怔的回望着她,等着下面的话,她却还是“谢”字说不出来,道:“你的衣服,放着我再洗洗,都是我弄脏的。”
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实在叫不出口,心里因为那个名字字,说不出的变扭。但他也算帮了自己,自己当然要答谢一下,想来想去,也只想到把衣服洗干净的还他,毕竟是因为照顾她才弄脏的。
独孤长明看看手中的湿衣服,想道,提着这湿衣服回去确实不好解释,况且自己哪里会洗衣服,只不过是用清水泡了泡,衣襟上痕迹犹在,到不如丢在这里,索性回去,若义父问起来就说天热,脱下来就不知扔在那里了。
于是道:“那就又劳了。”他扬眉一笑,她将头一转,不去看到欠揍的笑容,然而待到抬起头来,四下复又无人。只留那滴着水的湿衣服搁在桌上。一滴两滴的滴在地上,溅出涟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