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刹无奈,他不是一向善于讨好女人的吗?怎么此时还要他来教呢?“拓跋祺,至少你会安慰她吧?你在她面前摔死了吴娴,就算是做了交代吗?哼哼……你错了!彦芷才不介意吴娴这种罪人的命,她会因为你而大开杀戒,她会再次放下和你的感情,沉溺仇恨!”
景刹的一番话让拓跋祺幡然悔悟。他先前杀吴娴时,的确是因为彦芷的吃醋而气急败坏了些,也难怪彦芷那般伤心了。
他毫不迟疑,忙带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一大堆恩赏前往凤霄宫抚恤彦芷受伤的心。
出人意料的,寝殿内却不见她的人影。
整个凤霄宫静悄悄的,宫女太监们在对他行过大礼之后有序的各司其职。
虽然已是初秋,前院内依然百花娇艳,平整无痕的青石板路面清扫干净,后院中几个花匠正在修剪花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后娘娘到底去了哪。
他在宫内转了一圈,这才在小膳房里找到彦芷的两个贴身大宫女静香和怡秋,她们正做糕点,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做来给暗影门的师兄师姐们尝尝。
拓跋祺无奈质问,“皇后娘娘去了哪?”
静香回答,“娘娘刚去了炼丹房。”
“炼丹房?”拓跋祺这才记起在凤霄宫的偏院内,有一个药房,而药房里面则有个狭小的炼制丹药的炼丹房。
刚刚建起时,彦芷说,那里面药草毒草堆放散乱,为让他保重龙体,不让他进入。
此时,他却不得不怀疑,里面是否真有她说的那样散乱,是否他真的不能踏入一步。
“是不是司徒清,凌风和独孤弦也在里面?”
静香和怡秋相视一眼,她们虽然是吃拓跋祺的皇粮,却是彦芷最信任的人,真正出了事,也只有彦芷能救她们,拓跋祺平日打罚,也是彦芷挡在前面。而且,眼下吴娴刚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怡秋开口回答,“只有娘娘一人在里面。”
拓跋祺不肯相信,他还
是带人闯进了偏院的药房内。诡异的是,这里并没有人把风,也没有人守护,更没有凌风、司徒清和独孤弦,而是只有彦芷一个人。
的确,这里有浓浓的药草味儿,让拓跋祺不禁皱眉掩鼻,靠墙的几个高大的架子上都是药草,中间一个桌案,上面有笔墨纸砚和称量、研磨等用具。
肚子微隆的彦芷正坐在桌案前称量药草,宽大的蝶袖撩高到手肘处,那十指如玉雕琢,动作轻柔优雅,她冷瞥了眼拓跋祺,“陛下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虽然是疑问,却并无惊讶。“我说不让你进来,你果然还是来了,陛下真是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呀!”
“你有孕在身,不要太操劳,要调补身体,让御医们弄就好。”
说话间,他敏锐地打量四周,不像是能藏住人的样子,而且,她一派气定神闲的坦诚,也不好让他再做猜忌。
“御膳房的御医有八九成都是敷衍了事的,有陛下这更善于敷衍了事的人挡在最前面,我就更不敢相信他们了。”彦芷把称量好的药放在纸上,麻利的放进药罐里,“陛下找我有事?”
“彦芷,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对于吴娴的所作所为,我刚刚才知道,是我……”
“陛下不相信我,却反而相信吴娴,哼哼……你自己汗颜就好了,何必还要对我当面说出来?九五至尊的颜面就这样不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