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一旦真的解释出来,不在是谎言,就真的会成为一个事实了。
若是不说,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他心中怀着这样一丝希望。
“孟郎云,你不用叫了,没用,在这里没人听到的,你应该知道,也没人会理会的,你若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还是留到明日会审的时候说吧。”
他打算把一切交给孟郎云,让他自己去辩解,自己只要沉默,坚持自己也是冤枉的就行了。
万一……
万一大人们会听信孟郎云的话呢。
孟郎云回头,蹙眉,“你不怕死吗?”
“怕!”姚舜道,眼眸低垂,脸色依然苍白。
“你很奇怪!”孟郎云道:“你怎么不辩解,而且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像是在坐以待毙,但又不像。”
“在官府这种地方,祈求是没用的,我们只能够靠大人们的判断了。”姚舜说。
孟郎云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姚舜这样沉静,让人有一种心智缜密的感觉。
不像平日里的作风,倒是自己狂躁了一些,失去了往日温润的性子。
这不是自己的做法。
他走到墙角,背靠在那里,闭上眼睛。
方淮飘进天牢当中,亲眼目睹这一切。
感觉这样的一幕很有趣,又有着一丝内疚。
终究是自己害的。
哎!
轻叹了一口气,方淮转身离开。
孟郎云突然睁开眼睛,似乎他听到一声叹息声音,但是很缥缈,似乎不再眼前,但是又很真实。
空阔的大牢,小窗外是静谧的黑夜,石床上是半坐着的姚舜。
是自己的错觉。
待在这种地方,迟早会疯的。
今天一天,他的身体心脏都是紧绷的。
他要出去,这个鬼地方,要尽快离开。
天牢外,方淮睁开眼睛,再次看了一眼灯火中的天牢,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或许那个办法是可以的,应该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