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喊,城内追兵吓傻了,赶紧退后数步,个个面面相觑。这些人的最高长官也不过是连长,哪懂这些国家机密级的大事?城外的何来水所部听了路洋等百人的喊话之后,也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搞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街巷里,坐在一辆轿车里指挥的郭妙妙闻得此言,心头一阵气苦,暗道:马府着火,马府的卫兵变节,证明马彪已死,我又何苦与凌南天为敌呢?
好歹,我与他也是夫妻啊!
把他杀了,我这么漂亮,当然也不愁嫁。
可是,我还能遇上象凌南天这样有才帅气的意人吗?
但是,如果我不拦阻凌南天,我的官位也保不住了,我以后也无藏身之地啊!这凌南天可是从我的寓所里走出来的,且还领着一帮人藏在我的地下室里。
唉,怎么办?
三方人马,一时都无人打枪。
“陆军少将凌南天奉委员长之命率领宪兵队前来辑捕奸贼马彪,谁敢阻拦,便是与国军为敌、与国民政府为敌、与委员长为敌!”
只有凌南天收编的部队,仍在异口同声呐喊。
城外的何来水也处于非常的矛盾之:凌南天是陆军少将,这件事,他清楚。
可是之前传闻凌南天被凌霸天所杀,后来下落不明。
怎么凌南天又忽然大半夜里从青岛城内杀出来呢?
拦阻凌南天吧,何来水又怕此事是真的,到头来可能会连累凌向天,自己也得惨死。
不拦吧,那凌向天是何等暴躁,马彪若有三长两短,凌向天还不宰了何来水?
热血篇 城门僵持
“凌将军,你听着,卑职何来水,但盼你先别轻举妄动,卑职先请示凌向天将军并电告委员长,待请示之后再定此事。如何?”何来水心里矛盾一会,思索一会,终于想出一个法,便命左右随从异口同声高呼,传话给城门里的凌南天听。
他能混到旅长之职,也是有脑的。
“得得得得——三少爷,怎么办?”路洋旋即掉转马头,奔至凌南天的破轿车旁,向凌南天请示下一步行动。
“南天,何来水要这么做,咱们可会穿帮的。”韩丹闻言,一阵紧张,往前一靠,纤手搭在凌南天的肩膀上,颤声提醒凌南天要注意了。
“好!你领官兵们喊话,先表示同意,他们是大部队,一个旅长,除了调一个警卫营入城进驻,那么,城外至少有二百人左右。我等百来人,绝对打不过他们的,何况,他们还有重武器,有炮兵。利用这点时间,你安排一下,让江正伟、陈道率部阻击城内的追兵。我估计,城内的追兵也肯定会向委员长请示的。他们真要请示委员长,我们就穿帮了,但是,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再想想办法。”凌南天当然也听到了城外的高喊声,顾不上搭理韩丹,便指示路洋按计行动,安排阻敌计划。
“是!”路洋只好来回策马,安排人员高喊,也安排陈道及江正伟两部人马打阻击战。
“韩书记,怎么啦?要不,我去找老钱他们,领一帮人,从背后打击城内的追兵?”吴志刚也急死了,他本是性情较为急躁之人,此时也顾不上凌南天的颜面了。
他跑到破轿车旁,敲开车窗门,低声请示韩丹。
“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老钱他们的身份及藏身地点。我都强调过很多次了,马彪明天法场公审大会本来就是一场阴谋。现在,他死了,你得感谢凌南天。而且,现在我和凌南天已经拥有一支部队了,我们逃出城外,然后再想办法回来营救监狱里的同志们。马彪之死,反动派得考虑换市长。新市长上任,得点新的三把火,不会马上就屠杀监狱里的同志们的。”韩丹很是气恼地回答,斥责吴志刚没脑,说得很严厉,分析得也很详细。
吴志刚满脸通红,也明白自己夜里潜到女大学见韩丹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此时韩丹远比他强势,又有凌南天的武装部队支持,他便不敢再吭声了。
而且,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知道凌南天是没有几个人的,怎么忽然间,凌南天的身边就冒出一大队人马来呢?
而且,凌南天不就是林鸟吗?
咋忽然间又叫作凌南天了?他还成了国军的陆军少将?
“你在想什么?你还不服林鸟——哦,不服凌南天吗?你还误会他是奸细?有杀马彪这样的奸细吗?今夜的行动,你办得到吗?你知道这百余人马是哪里来的吗?这是凌南天同志刚收编的队伍,是从他的仇人马彪的卫队收编过来的。这种奇异的超凡能力,你有吗?别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很了不起。凌南天同志还出过国,留过学呢!你没看过旧报纸吗?凌南天率领小股部队几十人,在原大战之,在数万将士拼杀之,他勇解徐州围,后来还设下妙计,一夜夺三城。你不服,你行吗?”韩丹看到吴志刚不语,便又斥责他,狠狠地批评他。
“哦,了不起!喂,你说什么?凌南天同志?他是我们的同志?他真是我们的同志?哎呀喂,太好了。我们竟然有这样的一位同志,了不起!”吴志刚闻言,这才完全心服,可忽然间他又神经质一般地反问一句。
凌南天闻此一言,心头一热。
他接触这些人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对“同志”的称呼的意义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