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妇愚钝,听不懂殿下的话。”
谢熠闻言,神色更冷了,“良禽择木而息,江大人无所作为,若遭人坑害,无人能救他。”
“凭他救,不如自救。”苏清棠眸中含着光亮,一字一句郑重道:“我信夫君,也尊重他的意愿。”
谢熠闻言勾起一抹笑,眼神却冰寒刺骨,说出的话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一条心。”
“殿下谬赞。”苏清棠大方回礼。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秋宁的呼唤声。
“夫人,您在哪儿?!”
苏清棠听到声音,向他辞行,“时候不早了,臣妇便先行告退。”
“三殿下胸怀大志,今日一番谈话,若惹殿下不快,殿下切莫放在心上。”
她说完,也不顾谢熠是何种表情,兀自去找秋宁了。
而她身后,谢熠手中竹叶化为一摊齑粉,飘散落地。
这边秋宁与苏清棠会面,秋宁着急道:“奴婢不知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跟丢了夫人,夫人迟迟不回宴席,奴婢便来找了。”
“幸好幸好……”秋宁魂不守舍地喃喃,忽然问道:“夫人,这么久了,您去哪儿了?”
“园子大,我迷路了而已,不用担心。”苏清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踮着脚,边朝前看边问:“前边宴席散了?”
“早就散了。”
秋宁不以为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国公夫人有话与您说。”
“她在何处?”苏清棠问。
“在大门那儿。”
秋宁说罢,主仆二人一同前往大门处。
王婉守在门口,见苏清棠来,两步并做一步上前,“耽搁江夫人时间了,但今日寿宴吵闹,你是知情最多的人,切记莫要外传。”
“我明白。”苏清棠点头,又问:“苏夫人身子可还好。”
“听大夫说,很险,再晚送来一瞬,孩子便保不住了。”
王婉叹息,一回想寿宴的事,还是觉得头疼。
夫君本就对自己冷淡,只孝顺老夫人,寿宴发生这般闹心的事,夫君会不会更加责怪自己?
苏清棠对林氏保住孩子一事很满意,转头看见王婉神色,忍不住担心,便多说了几句。
“萧夫人,你的家事我不好多言,但作为医者,清棠还是想多提醒一句,你气色不佳,光靠药方调理是不行的,治标不治本。”苏清棠一脸无奈,像位老母亲一样唠叨,“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放宽心,莫要因事积郁于心,坏了身子。”
王婉听后摇摇头感叹,“医者面前无秘密。”
“冒犯了。”苏清棠致歉。
“没事,江夫人早些回去。”王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午膳过后,日头越来越大了。”
正如王婉的话,天晴后日头正盛,苏清棠回了江府,下马车时莫名感到一阵呕吐。
身体状况不对,她紧步回院,中途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