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同样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苏清棠拨了拨碗中米饭,“我今日回门,有些事,不想撕破了脸皮去说。”
“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母亲好心提醒你,你不仅不听,还是这般态度,传出去当心别人说你不孝。”苏清落添油加醋。
“她并非我生母,能有几分真心,你我皆清楚,不必惺惺作态。”苏清棠语气沉稳,不含温度。
林氏哭诉,“老爷,妾身冤啊,好心当做驴肝肺!”
“清棠,你好好说话。”苏蕴皱着眉头看向苏清棠,“向你母亲道歉。”
苏清棠见三人矛头直指自己,心中寒意更盛。
可现在羽翼未丰,不是发火的时候。
她放下筷子,正欲说些什么作罢,江贺言却在此时起身,岔开了话题,“岳父,小婿来此,还未曾拜见过岳母。”
“你母亲不在这儿?”苏蕴望了一眼林氏。
说起来,见是见面了,但确实未曾正式拜会。
林氏也起身,欲接受小辈的拜见。
但下一瞬,她的笑僵在脸上
只听江贺言郑重道:“小婿指的是,清棠的生母。”
苏蕴夫妇以及苏清落皆是面色一沉。
唯有谢景笑出了声,“你们这一家人,可真是有趣。”
“这,清棠的生母,十年前便已亡故……”苏蕴面色不太好看,过世这么多年的人,提她干嘛,晦气!
“岳父,这是该有尊敬。”江贺言挂着礼貌的笑,笑意不达眼底,“我与清棠回门,理应拜会于夫人,给母亲上一柱香。”
于姓是苏清棠外祖家的姓氏。
他一番话下来,苏清棠心中震惊,一是他知外祖家,二是他会当着外人面主动提出请求。
他说,这是尊敬。
娘亲过世后,没人愿意提她,更遑论,尊敬这一词。
苏清棠怔怔望着江贺言,回神后垂下眸,思绪万千。
不说其他,江贺言是个尽责的丈夫,方方面面,出人意料地顾及自己。
也不只是自己……
见苏蕴不语,江贺言面容平和,自顾自问:“敢问贵府祠堂在何处?”
声音静如湖面,但语气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