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两人赶在午饭前回到了归乡堂,一路上无觉又趁机在通往山顶的台阶上贴了几张红色卡片。
申屠师祖早早做好了午饭坐在门口与商贩们闲聊,洪亮的嗓音传出了好远。
‘师祖奶奶,我们回来啦。’许愿用力的大声喊到。
申屠英这次倒没在意奶奶的称呼了,满脸含笑大跨步走来,抱起许愿就扛在了肩上。
‘愿儿,山上好不好玩啊,有没有人欺负你了啊?’
‘没呢,山上可好玩啦,有能师兄带我去抓鱼啦,师祖爷还说过几天要送我礼物呢。’
‘哦,你师祖爷人还不错,你磕头没啊。’
‘磕啦,磕了三个呢。’
‘哦,这样啊’说着申屠英右手狠狠掐了无觉胳膊一把,老道疼的龇牙咧嘴。
许愿玩了一上午,饭桌上几乎都要把头埋进了碗里面,申屠英几次想要让许愿吃慢点都暗暗被无觉眼神制止了。许愿吃完了,就准备拿起碗去水池旁,申屠英实在忍不住了,大手把许愿按了回去,许愿一脸茫然的看着申屠英。
‘师祖奶奶,我吃完啦,准备去洗碗了。’
‘愿儿啊,你师父有没有教你吃完饭要做什么呀?’
‘要洗碗呀。’
‘没有教别的吗?’
‘唔,没有了,洗完碗就要做功课了,哇,我好久都没有做功课了呀。’
‘做什么功课啊?’
‘嗯,咳咳。’无觉在一旁大声咳嗽,打断了对话。
‘愿儿啊,师祖教你一些道法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
‘来,拿个杯子漱个口。’
‘把水吐掉,端坐,舌头轻敲上颚7下,再贴着牙床、牙龈、牙面搅动,咽下津液,反复7次。每日起床、饭后都做一遍就好啦。’
‘喔,嗯嗯嗯嗯嗯嗯嗯,好啦,有点痒,嘻嘻,师祖这是练什么的呀,不用冥想,内视吗。’
‘冥想,内视?愿儿,你师父都交了你啥啊?’申屠英嗓门陡然增大,正想要拍桌子,被无觉把手垫在手下,拍的无觉挤眉弄眼。
‘愿儿啊,你先去玩吧,记得等下回来睡午觉,碗筷师祖我来收拾就行啦。’
‘不用啦,师祖,我自己洗就好啦。’说着许愿端起碗筷就去了后院。
申屠英揪住无觉的耳朵就小声说到。
‘花东西,你老实和我说,小愿儿以前学的是不是那飞升道法,那道法是断头的你可知道,非凡到底想干什么啊?’
‘哎呦,哎呦,你别急啊,小娃儿不是带回来了吗,我们慢慢教不就行了吗。’
‘非凡呢,这么多年那没良心跑出去后就寄过来一封信,连个电话都不打,他人呢,你见到他了吗?’
‘死了。’老道嗒吧一口旱烟,面无表情的说到。
哗啦一声,申屠英陡然站起啦就向外走去,无觉赶忙将其拉回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可别去那许家观,人家小道观禁不起你折腾。其实也不能说死啦,我啥也没见到,就见到个坟,山里面的师叔算出个大难不死的挂,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娃了,哦还有只惘,非凡就是为那东西留在那这么多年的。’
‘惘?非凡修的?他飞升了?’
‘不知道,应该不是,那惘是老东西了,非凡要飞升了不得带上我们啊。’
‘呸,老娘才不要飞升,我还要好好把小愿儿带大呢,他长大要是也去修那飞升道法我就打断你骨头。’
‘好好好,这小愿儿可不简单啊,那可真是天资聪慧,你知道他今天差点就画出了行字符了吗?真不愧是老道我的徒孙。’
说起许愿,两老又和睦起来。
夏末的三清山在正午依旧火热,街两边的商贩都推到了阴影处,许愿身上的冰火玉佩散发着阵阵凉意替许愿驱赶走了炎热。此刻许愿正呆呆的站在门前,仰望着看着天,昨天这时候他还在火车上,前天这时候他还在许家观,自从师傅死后,时间好像过得好快,师傅好久没有检查他的功课了,其实自己一直有好好修行的,有点想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