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裴珍珠收拾了一些细软来的苏小小拎着包袱进到屋内,见只有苏阿狸一人坐在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糕点便问:“请问你是何人?”
“我是来此替公子打杂的。”苏阿狸回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苏小小随口一说,接着背靠到桌沿上笑了笑继续道:“倘若你想要找你家小姐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追着公子出去了。”
看着一脸随意的苏阿狸说完,苏小小向其道谢之后便转身往屋外走去。当她刚走到门口,便见裴珍珠已经搀扶着江孟离走了回来。
“公子”当二人走到门口后,苏小小先看着江孟离恭顺地唤了一声之后,又注视着裴珍珠说:“小姐,奴婢。。。。。。”
裴珍珠看着苏小小轻轻地摇了摇头,随之把江孟离送到屋内坐下后看着对方说:“既然夫君还要在这玉竹堂里忙上几日,那我便先回去了。”
就在门口的苏小小,以及坐在凳子上的苏阿狸都等着看江孟离如何回应裴珍珠时。江孟离却一改前几日那冷淡的态度,变得语气温和地说:“我不在府中的这几日,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与阿越说,他会去给你找来。”
“嗯”裴珍珠看着江孟离笑着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夫人。。。。。。”裴珍珠刚走了几步,坐在江孟离身边的苏阿狸突然开口叫住她。
裴珍珠回首看了看江孟离,又看着苏阿狸笑了笑问:“公子有何事吗?”
担心苏阿狸叫裴珍珠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江孟离有些紧张地低声问:“你要做什么。”
苏阿狸看了眼似乎很担心自己胡说八道的江孟离,在轻轻地对其说了句“放心,我有分寸的。”之后,望着裴珍珠笑着说:“夫人做的糕点很好。”
裴珍珠望着苏阿狸笑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便继续往外走了去。
站在门口的苏小小看了看态度突然不太一样了的江孟离,又向着走到自己面前来的裴珍珠晃了晃手里的包袱低声问:“小姐,我们当真回去吗?”
跨过门槛走出来的裴珍珠看了看跟上自己的苏小小,随后眺目望着江边的酒家笑着问:“刚到肃州的那日我们经过的应该就是这里吧?”
“就是这里。”跟着裴珍珠后面走着的苏小小点了点头回应。
轻轻地松了口气的裴珍珠笑了笑继续道:“那时你是不是说过要陪我来尝尝这些酒家做的鱼啊!”
苏小小迈出几个疾步走到与裴珍珠并肩的位置,侧目注视着对方问:“小姐的意思是现在去吗?”
裴珍珠侧目看向盯着自己的苏小小笑了笑说:“当然了,很多人不是都常说择日不如撞日吗?”
想到方才江孟离的态度,猜测裴珍珠定是因为这个而高兴的苏小小也跟着欢喜起来,于是笑声道:“小姐说得对,那奴婢就陪你在这都吃一遍再回去。”
坐在凳子上目送裴珍珠离开后,苏阿狸转身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江孟离笑了笑问:“你与你那夫人出去说什么了?”
江孟离伸手到桌上摸索着想要倒茶,刚刚问了他话的苏阿狸急忙帮着倒了一杯递到他手边。江孟离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后,面无表情地回应说:“什么也未说。”
苏阿狸注视着江孟离,一脸怀疑地说:“这我不信,毕竟你方才对你那貌美如花的夫人的态度,与出去之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听到苏阿狸用“貌美如花”这个词来讽刺裴珍珠,江孟离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想了想说:“不论容貌如何,她都是一位很好的女子。”
苏阿狸注视着江孟离皱了皱眉,接着无奈地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
就在苏阿狸说话之际,从外面进来的兰茹笑着道:“公子回来了,奴婢这就去准备晚膳。”
江孟离望着走到自己面前来说话的兰茹温柔地说:“晚膳就不必麻烦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到花姨娘的店里尝尝她新出的菜。”
兰茹望着江孟离轻声问:“那需不需要奴婢先去与花姨娘她打声招呼?”
不想让兰茹跑来跑去的江孟离回应说:“不必麻烦了,等把这里收拾好,我们一并去便好。”
听江孟离如此说了,兰茹笑了笑说:“那奴婢这就去收拾。”
苏阿狸看了看说罢就往药柜那边走去的兰茹,又打量着江孟离问:“你可是钟意你这侍女啊?”
江孟离轻轻地笑了笑说:“我八岁那年,兰茹便到我身边开始照顾我了。”
“如此说来,你与她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咯!难怪我总感觉你与她不似普通的主仆。”苏阿狸眺目看了看在整理药方的兰茹,又看着江孟离想了想说。
花姨娘可不一般,她是这江边模样最好看、烧菜也最好吃的人。刚站在柜台后面把从架子上拿下来的酒分装到青花瓷酒壶的她,在看到沿着木阶走上自家店里来的裴珍珠和苏小小后,马上抱着酒坛走出来笑着迎上去问:“夫人这是要住宿吗?”
裴珍珠看了看苏小小手里叫花姨娘误会的包袱,随后笑着说:“我们不住宿,就是来尝尝你们家做的鱼。”
听裴珍珠说罢,花姨娘满脸笑容地说:“那夫人可就来对了,我们家的鱼和酒,味道可是这整条江边上最好的。”
见端起托盘的花姨娘在自卖自夸,也想学着喝些酒御寒的裴珍珠笑了笑说:“那就请老板帮我们安排一间靠江边的厢房,然后也给我们一壶这样的酒吧。”
“好的,夫人这边请。”花姨娘说完,便把裴珍珠与苏小小带着往靠在江边的厢房走去。当三人经过一间门敞开的厢房时,花姨娘又对二人说:“夫人请稍等,我先把酒给这屋里的客人送进去。”
裴珍珠注视着花姨娘含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跨进屋内。
花姨娘端着酒走到屋内注视着司马如风热情地笑着道:“公子,酒给送来了。”
站在窗户边的司马如风回首看向花姨娘语调冷淡,但却格外客气地说:“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