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笑出了声。
虽然没办法进行下去,但心里的渴望得找个出口发泄。陈迹身体力行地证明,只靠接吻和拥抱也能把关雪息折腾到疲惫。
他说如果不能做那个,就让关雪息今晚乖乖给他抱。
关雪息已经答应要满足他一个愿望了,自然不能拒绝。况且抱就抱嘛,也没什么大不了。
关雪息还是太天真了,主要是他没想到陈迹能精力旺盛到这种程度。
起初他们一起吃蛋糕,把剩下的半个放进冰箱里,然后去洗漱,准备就寝。
关雪息困了,脑袋一沾枕头就打呵欠。
陈迹抱着他睡——说是睡,其实根本不给他睡的机会,一直吻他,时轻时重,时深时浅,从嘴唇吻到脖颈,舔他的锁骨,咬他的肩。
关雪息被弄得浑身发痒,抬脚去踹,陈迹却趁机捉住他的脚腕。
略带薄茧的手掌从他脚踝一路摸到大腿根,配合片刻也不停歇的吻上下夹攻,关雪息躲无可躲,颤抖着承受,一直承受。
灯早就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声音和气味便格外明显。
陈迹拼命嗅关雪息身上茉莉的味道,给他讲自己那个有关采花的梦。
陈迹不能亲身做那些事,但言语也足够刺激人。关雪息脑袋是一团浆糊,不太能想象出两个男生怎么进行到最后一步,但陈迹全都讲给他听了。
要先这样,再那样……教学似的,把他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后来关雪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睡在陈迹怀里,迷迷蒙蒙做了些零碎的梦。夜半醒来时,陈迹还没睡,手仍搭在他腰上,嘴唇挨着他的头发。
关雪息在这一瞬间恍惚感觉到,陈迹好像真的喜欢死他了——不舍放开他,不能离开他,否则天会塌,世界会毁灭。
关雪息心里仿佛灌满糖水,甜得发胀。
虽然他总是在被爱,但从来没有哪个朋友或追求者能爱他到这种地步。
陈迹对他是露骨的依恋,近乎病态。
关雪息戳了戳陈迹的胸口,忍不住问他:“你不困吗?”
“困。”陈迹说,“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明早你就走了。”
关雪息无语:“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至于吗?明天再见面不就好了?”
“真的?”
“嗯。”
关雪息给他许诺:“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我都见你哦。”
“好。”
陈迹终于肯睡觉了。
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关雪息离开时也有些恋恋不舍,和陈迹在门口亲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可走出几步一回头,陈迹又在后头跟着他,直到把他送上车,他们才算是真正地分开了。
回家后免不了又被何韵女士盘问半天,关雪息编了一通瞎话糊弄过去,回自己房间写寒假作业。
接下来的十多天,他和陈迹天天见面,像是被胶水粘在一块儿了,谁也不舍得离开对方。
他们有时看电影,有时打游戏,但多数时间是一起写作业、预习下学期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