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然:“……”
等到祝君然再次出门时他已经脸烧地快神志不清了,晏洲远真让人要命,太可怕了,这搁谁谁受的住?!
祝君然洗了个冷水脸,这才勉强搁下晏洲远的音容笑貌,他终于能够静下心来专心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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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驷九拿了钱之后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他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祝君然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他心里一点都不顺畅,还相当憋屈!
他怒火中烧地提着钱去找了买家。
装饰金碧辉煌的顶级私人会所内处处透着股裘马声色的气息,各色男女搭肩交颈,推杯换盏,这并不是什么浮光掠金的高档厅楼,不过是借着高档名义来做各种高级皮肉生意和非法销售违禁品罢了。为什么还能称之高级呢,不仅仅因为这里建筑奢靡,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小姐先生那都是从小精心培养出来的,只和达官显贵进行交易。
再有就是有钱人和孙驷九这种冤大头。
“钱夫人呢?!钱夫人在哪里?!我要见她!!”孙驷九在大门门口就被人拦下了,他可不会管他和这里人有多格格不入,他要见到钱夫人现在立刻马上!
“先生,请等等,我们已经让人去通报了。”拦门的服务员见里面已经有客人朝这个方向望了,只好先应付孙驷九。
“让她快点儿!!”孙驷九不耐烦冷哼。
“是是,已经让人去通知夫人了。”服务生从容地将孙驷九领去一旁的小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不能让他走正门坏了夫人的大事。
孙驷九没想明白其中关节,见有人带路便跟着走,然后呼哧呼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哧爬了好几层逼仄的楼梯才到了钱夫人所在的会客室。
“夫人,人到了。”服务生推开门朝坐在沙发上的美妇人欠了欠身子。
“知道了,你出去吧。”慵懒随意的声音落下,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将门关好。
“坐吧。”钱夫人目光踅摸过孙驷九手里的手提包,轻声笑了笑,涂着蔻丹的长指甲随手拨弄了下落在身前的棕色卷发。
孙驷九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塞进沙发那纸醉金迷的柔软里,不过他克制住了,急煎煎开口:“钱我都带来了,货呢?”
如果孙驷九这话不是带着满脸陶醉神情说的话钱夫人还能信几分,可惜,钱夫人打量孙驷九怀里的包,倩笑道:“你那个养子还挺有能耐嘛,可惜啊。命不大好,怎么就……”
没说出的半截话孙驷九听明白了,说到这事他就来气。
“还不是怪你,要不是把他逼急了他也不会想和我撇清关系,现在好了,就这五十万了,用完老子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孙驷九气急败坏,又开始生闷气。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这些年要是对他好些,他会这样对你?我看那孩子重情义的很哪。”钱夫人漫不经意开口,脑海中不由想到了些从前的事。
她会认识孙驷九完全是看在祝君然的面上。
早在祝君然还小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孩子了,钱夫人看皮相的能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会所经营地这么红火,她第一次见到祝君然时就被这孩子的皮相给惊艳住了,饶是钱夫人这般见多识广,都忍不住心惊,这孩子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虽是男孩,但那相貌足以和她这里的顶级小姐媲美,不,祝君然的相貌还要胜几分,艳而不俗,惑而不媚,钱夫人当时就想把这孩子弄了来。
只可惜,好好的一孩子就这么糟蹋在了孙驷九手上,要是让她培养,以祝君然的相貌绝对艳压全国。
那时候上面对这种事管控的紧,再加上她手头也不够宽裕,等她克服重重困难时祝君然那个板脸师父又回来了,她不得不搁下计划。孙驷九也是个废物,让他收养个孩子把人看住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竟然还敢来找她!
真是太可惜了,袁正扬那个老东西偏要教祝君然学那下九流的玩意儿,累不说,唱戏能赚几个钱?要是跟着她学西洋乐器,舞曲,笼络人心的本事,以祝君然的才貌,这京城谁不拜倒在他脚下!
想想就觉得亏!钱夫人差点气都不顺了!
这些年她几乎都快忘了祝君然这号人物了,连孙驷九也懒得搭理,可谁曾想这孩子竟然和晏家少爷搭上线了,该说他是运气好呢还是瞎猫撞上死老鼠呢。
不管怎样,她又对祝君然有些兴趣了。虽然现在的祝君然不可能为她所用,不过也没关系,她照样能物尽其用,这不,眼前的五十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至于孙驷九,喝不喝西北风干她什么事,她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喏,都在这儿了,你点点吧,省着点儿抽,毕竟、以后可就没这好东西了。”钱夫人熟练地将一个铝合金提箱打开放在孙驷九面前——里头垒满了进口烟,全都是掺了料的烟!
孙驷九也顾不上其他了,抱着箱子跟揣了个金疙瘩似的,护着不放。
“行,钱我放这儿了,你以后有货我还买。”孙驷九笑得谄媚,沟壑纵横的脸露出这种猥琐表情着实恶心人。
“行了行了,我会记着你的,出去吧。”钱夫人不耐摆手。
“哎,好。”孙驷九把箱子搂在怀里美美地出去了,全然忘了他来时的火冒三丈和要质问钱夫人的事。
“蠢货。”钱夫人见人走了终于露出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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