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旒为难地望着满屋子的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宣张。而且炻王爷、宰相和几位大臣也已在奉安殿等候了。”
雪儿危险地眯起眼睛,他们行动果然够快!
阎炽抿抿唇,“好,请玉妃先行。”
芙旒手帕掩唇,抬步向奉安殿走去。阎炽看了雪儿一眼,共同跟随而去。
……
奉安殿
阎炻安然地坐在椅上品茶,一点也没有痛失慈父的模样,这让阎炽不由有些心寒。
雪儿看大家好像都没有先开口询问的意思,心中冷笑,率先问道:“不知玉妃到底有何事与我们商量?”
玉妃掩面抽泣,沙哑地说道:“不瞒众位,皇上驾崩之前是由臣妾服侍的,在皇上仙逝之前,曾传口谕于臣妾。”
“哦?什么口谕?”阎炻感兴趣地问。
“皇上口谕,三皇子炻王功德纯良,刚正不阿,德才兼备,即日起为焰羽国国君。”
此话一出,大臣纷纷唏嘘,不知其真假。
雪儿淡然地抿口茶,突地站起来,冷眼看着芙旒。芙旒不禁有些脸冒虚汗,尽管她对落雪儿恨之入骨,可是当她真正面对她时,那种恐惧还是会油然而生。
雪儿冷笑一声,问道:“玉妃,刚才对您的话我有几点不明,是否可以解释?”
芙旒不找痕迹的擦拭额上汗渍,假笑道:“王妃过谦了,您当然可以问。”
“请问玉妃,不知在皇上宣此口谕时,除了玉妃在场,还有何人可以作证?”
“当时只有臣妾一人伺候皇上,并无他人可以作证。”
“那皇上除了口谕下传,可还有圣旨?”
“没,没有。”玉妃有些结巴的回答,她也知道只有口谕不足为信,本来她是想假造一份圣旨,可是无奈却找不到玉玺!
“哦?”雪儿上前一步,“既无旁人作证,又无玉玺加盖的圣旨,何以证明你所言非虚?”
“我,”玉妃迫于雪儿的强势后退一步,“我所言句句属实!”
“哼,”雪儿趁机直上,再向前一步,“我再问你,如此重要之事,父皇为何只对你一人说,而不在大家都到齐的时候正式宣布?前几日,皇宫举行国宴,王爷大臣们经常进宫面圣,为何那是不说,非要在夜深人静,临终前说?”
“这……”芙旒再退一步。
“难道是皇上临时起意?”一大臣小声地说道。
“应该是这样吧!”玉妃抓住这个理由回答。
雪儿嗤笑一声:“那岂不是更怪了!皇位继承人之事事关天下无数黎民百姓,怎可是父皇临时起意而为之?”
“我再问你,”雪儿逼近,“昨日皇上重病在床,理应有丫鬟太监侍奉左右,可为何唯独你玉妃一人在场?若父皇真有立炻王为君之意,何不让更多的人听到,以作见证?”
咄咄逼人的问题接连地砸向芙旒,她只是一个江湖女子,怎可思考如此之多?不禁后退数步,直至退无可退之地。
宰相闳博修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怒斥:“炀王府,既然皇上口谕于玉妃,我们就应信之,而且是真是假自有王爷做断,岂可由你肆意妄为!后宫之人不可干政,难道你不知吗?!”
阎炽刚想为雪儿作解释,却听得雪儿一声冷笑,笑声如腊月寒霜,没有一丝温度。
雪儿不再理会芙旒,转而朝向闳博修,“宰相,此话差矣。我询问玉妃只是尽本能的关心江山社稷。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我身为焰羽国的子民就有权关心!更何况父皇曾封我为安国公主之名,你可知安国所为何意?”
“当然知道!”听到雪儿不屑的口吻,闳博修气在心中,不服的回答,“安国即安定国家,安国公主即在国家危机之刻凭己之力尽一切可能安定国家!”话一出口,闳博修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阎炻鄙视的瞥了一眼闳博修,也不出口解围。
“呵,宰相原来如此清楚。”雪儿耻笑着说道,“我既为安国公主,就理应为国分忧,尽我安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