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看他,“这是——做什么?”
他也看看,说:“这个的脾气一向慢的很,过去是推推,才肯挪一步。现不能释怀的事情那么多,也不能时常地来推推,就只好假旁之手。”
捏住半片衣角,还是很紧张,“有话可以对说清楚的,也不是不讲理的,看,不也没怎么闹腾么?”
狐狸忽的一笑,道:“有时候就是个不讲理的小姑娘。这些日子,有哪一日肯听说说话了?”
揪着那片衣角,将它攥得皱巴巴的,然后抬头对上狐狸那一双黑沉沉的眼,说:“其实方才讲的那些不能释怀的事情,早就释怀了。所以也不必同解释了,啊哈,看实际上已经很困了,打算早点睡觉的。慢走,不送。”
狐狸眉头一皱,“有话说,没说完前,再困都得听着。”
于是,不得不假装非常瞌睡地趴八仙桌上听着。
狐狸微微垂眸,容色一时难辨喜怒,“阿歌,信不信命?”
诚实地点头。
他眸色深沉,似化不开的千年墨般,“以前是不信命的,但后来却无数次地祈求主宰命运的神灵,让能够找到。”
诧异地看他,“找到?”
他忽然神色复杂地望着,“阿歌,若是曾把弄丢过,会不会怪?”
嘿嘿笑了笑,“听说小孩子小的时候很容易走丢,不会怪的,也不要自责。”
然后狐狸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他说:“是北戎镇国大将军安木金的女儿,的母亲是汉和亲的郡主。”
挪了挪四脚方凳,挪到狐狸旁边,想了想说:“狐狸,这些事情由来告诉,其实是很高兴的。唔,的爹娘都是这么厉害的,也是很高兴的。从前给喝的那些药汤,是不是要替治病的?”
“这些事情,由来说,总是抵不过自己能够记起来来的踏实。”
点点头,“考虑的很周到啊,没关系,往后咱们再接再厉,如果实治不好,那就把以前的事情讲给听,也是很好的。”
狐狸偏了偏头,一只手撑住额角看着,“阿歌,是父皇赐婚给的夫,是要明媒正娶的姑娘。至于苏姮,她除了有个有名无实的侧室头衔,旁的什么都不是。”
“哒”手边的茶盏被不慎撞倒,杯底浅浅余下的茶倾洒出来,桌面晕开一滩水渍。
然后狐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阿歌,要娶,怎么说?”
手忙脚乱地去擦桌上倾倒的茶,清晰地听着心脏有力的噗通声,不知所措。
他将湿漉漉的袖子拽住,有些好笑地说:“等的答案,先不要去管这张桌子。”
气馁地看看他,“如果说,这样一个喜爱无理取闹又反应迟钝的,都不会嫌弃,那,是愿意的。”
他轻轻缓缓地笑着,然后将拉进怀里,听着他的声音耳畔响起,“的无理取闹大都是给惯出来的,又怎么会嫌弃?至于反应迟钝,唔,自小就是这样的,习惯了。”
咬咬牙,气道:“往后要是欺负,就把那个雕梨花的玉佩当掉换酒钱。”
狐狸蓦地失笑,“那大概是没这个机会的。”
所以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那么地不可预测,就像今日晌午的时候,还琢磨与狐狸是不是要长此以往地貌合神离下去了,而等到月华初现时,就已和他私定了婚事。
唔,虽说这个婚事是早年就订下的,但却不知道北戎的皇帝会不会临时反悔。
但思量许久,都不能晓得是自哪个时候起开始喜欢上狐狸的,所以他问的时候,就被问得哑口无言。
到了后来,狐狸告诉,其实是打从见他第一眼起,就十分地喜欢他。然后禁不住问了问,这个第一眼是追溯到了多大的时候,于是他给了一个很惊悚的答案。
他说,那时候才出生十多天。
由此们就不难知道,一个的兴趣爱好,果然是要从小培养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经阿尘童鞋建议,文给放到作者话里,大家看能不能看见,看不见要告诉小九昂!
——————————————————————————————————————————
欺霜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