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其平安···说得不错,”疯子听到这话眼神略一迷离了一下,“不过若是兵戈大肆到了门前,尘子也不能置身事外。”
“到时候再说吧,眼下还未发生。”
疯子闻言,不再言语,向白玉生摆摆手一番告辞后,身躯一晃化为阴影消失不见。
疯子缓缓从上京僻静无人之处走出,认定驿站的方向后便抬脚走去。
“小疯子,老子感觉可能是因为咱消失太久了,不可言坐不住了才搞这么大动作。”
“有可能,但是我一直觉得这不大对劲,为什么咱会消失五十九年,我记得明明是一眨眼的事。”
疯子提笔在信纸上鬼画符一番,只能勉强看出字型,他满意地将信纸折起塞进信封中递给驿差,让他送去刘家村。
“倒是可惜,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吃刘老丈家的合意酒,眼下得先把那些藏起来的小耗子抓出来。”
“那帮吃了八苦欲的尘子倒是不成问题,只不过咱要怎么对付不可言,咱对付这帮尘子肯定得对上他们,眼下咱们可没什么手段能打得过他们的。”
“咱可以试试给他们联系介子的道口箍住,他们下不来的话也就不成问题了,不过先得把路铺平了。”
此时正值日昳时分,上京的人流还是同往常那般多,疯子鼻子轻嗅一下,移步走进一间不大不小的茶馆里,刚一踏进便听得一阵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食客三两成群将大半桌位占去,店小二忙来忙去地端菜上酒都顾不得招呼疯子,茶馆靠墙一张盘得发油光的木桌,一副拍板,一盏茶,一个说书人,靠着墙神采奕奕地说着那动人心弦的故事,周边的食客或自顾自喝酒,或聚精会神地扭头听着。
疯子听着那说书人所说的尽是一些俗子间皆喜爱的红喜断爱之文,也便懒得去听,径直找一张靠边的无人空位桌坐下,就着桌上的那壶凉茶给自己倒着,也不知在等什么。
“小疯子,你找这些妄来司的尘子干什么?”
“咱现在手脚暂时用不了大的,能力范围有限,找耗子这种事情有帮手不挺好么,多一个是一个呗。”
疯子悠然自得地喝着杯中凉茶,耳边喧嚣让他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那墙边的说书人让他想起以前在非身的那个介子里遇到的老头说书人,也是同他一样一张桌一副板,就这么朝那一坐全靠一张嘴,能把一个个故事讲得活灵活现,听着的人只觉他不似在说话而是在画一幅画。
“也不知那说话的老丈怎么样了,介子崩毁估计也活不成吧,真是可惜,还想再去听两场。”
疯子这般想着,轻啜着茶水,眯起眼睛听着被夹杂在喧闹里的说书声,好半天后店小二才忙活过来得以招呼疯子。
“欸,客官,对不住对不住,今个儿店里没什么人手,您想吃点喝点什么?”
“咱是来尝尝的,你给上几个你们店里招牌的硬菜再添壶茶。”
小二眼疾手快地给疯子面前的茶壶添满,记下疯子说的话一甩肩巾朝后头走去。
“好嘞!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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