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骗不了人,”她也不挣扎,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撇嘴,“就是雏,打肿脸也充不了大鸟。”
视线投向他某处,顿了顿,严谨地补充道:“虽然尺寸还是可以的。”
这到底算不算表扬?!
他回了神,端出魔教少主的凶恶神情:“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平静回答:“焱教少主黎雁九。在中原通常被称为小魔头。”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从未有人如此冒犯过我?”
视奸我的身体——这样的话打死他都不会说!
“不知道,”她瞥了她一眼,自顾自从爬出浴池,坐在池边,一边用手里他的衣服擦了擦头发,“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谈。”
“等等,”他不自然地别过眼去不看她被湿衣服勾勒出来的玲珑身段,“你是有预谋的?”
她耸耸肩:“过程不重要,我的目的就是见到你。”
“你是谁?”
她答非所问,语调平淡:“听闻你功力停滞不双修基本上就会爆【哔——】而死。”
“谁告诉你的?!”这种丢脸的事情是哪个混蛋满世界乱说的?!
“你那个长了一双桃花眼,看上去很色的下属,”她撇了撇嘴,“刚好我也正有需要……”
她顿了顿,拢齐了头发,一双大眼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们双修吧。”
左凌是给她绑了个□女妖过来么?!这么大胆彪悍是要试炼他的热血男儿心么?!
他惊讶过后眉头微皱,倏然起身,将屏风边上干净的衣服甩给她:“大晚上再不回去当心被你娘打断腿,快点穿上衣服回去。”
她捏着衣物的五指微微缩紧,面无表情:“你不是魔教少主么?还在意什么?想爆血管而死么?”
“谁说魔教少主随便找个人就能将就着上床了?”他扬起下巴,冷笑,“要是随便对方是谁都能做那事的话,跟牲畜有什么分别?”
她愣了一愣,似是对于一个恶名昭著的魔教少主如此有人性感到相当意外,半晌,她开口:“我叫颜末。”
他剑眉一挑:“这种情况下自我介绍不觉得别扭么?赶紧裹紧了,我送你回家。大半夜不睡觉容易脑子出问题。”
见她没有表情的冰冷面孔似乎柔和了一些,他别看脸,转身在屏风后找了套衣服,一边穿上一边故作恶声恶地补充了一句:“本少主只是怕你万一出了事给我惹麻烦,下次再跑我这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我就把你光着身子丢出去!”
忽然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随即传来了小太监尖细颤抖的声音:“黎、黎少主……大内禁卫军来、来……”
小太监抖筛子似的还没结巴完,一列身着银甲的禁卫军已经到了门口,带头的正要开口,一句话却被眼前的景象噎了回去。
啧啧啧,怪不得满世界都传言,焱教少主放荡不羁夜御数女风流□邪佞无双……这还在皇宫里做客都不忘与美人享受鸳鸯浴……
水雾弥漫中,麦色的强健裸背罩着娇小的身躯,那被覆在他身下的女子只堪堪露出一小截白玉似的肩头,着实引得门口一干太监宫女侍卫都咽了咽口水。
低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似笑非笑,却字字质问:“不知各位在本少主沐浴时前来有何要事?”
禁卫军首领回过神,气势比起方才却明显弱了一份:“黎少主抱歉,我等正在搜查一名形迹可疑的女子,不知您是否见过……”
黎雁九不悦地抓了抓一头深红短发,一把将颜末按在胸口,正好遮住她的面孔,扭过脸,一双妖异的眸子盛满凌厉:“我与我的宠姬在一起的时候,怎会在意别的女子?”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忽然带头的那个视线落在破落的大门上,眼中有些怀疑:“黎少主,敢问您与宠姬沐浴,这门为何会弄成如此这般?”
黎雁九倏然起身,堪堪挡住颜末,一手扯过长布巾不紧不慢地围住下半身。
带着一身薄怒踏破水雾,似只俊美又邪性的妖孽,逼得堵在门口的禁卫军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黎雁九一手撑住门框,视线扫过禁卫军手中已然露出白刃的长剑,俯下身磨牙邪笑,:“禁卫军大哥如此尽忠职守,难免不通晓这男女间的乐趣。这情到浓时,本少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