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不能在牢狱久留,她疏通了看守牢狱的狱卒。
江绾出手大方,谢行之又是上京高门,便是江绾不疏通银钱,他们也不敢为难谢行之。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旁的不说,谁会嫌钱多呢?
江绾银子一到位,谢行之的床褥被子立马换了一套。
原本隔壁还住着其他牢犯,这会儿收了江绾的银子,狱卒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间环境相对还不错的牢房。
这还别说,谢行之本就生的好看,清风明月般的人,哪怕到了牢房,周身风华依旧不减。
他站在干净的牢房里,与周围的破陋格格不入,长身玉立,自成一道风景。
这哪里像是被关进了监狱。
这气势,这阵仗,分明就像来监狱审犯人的。
狱卒们见状,更是不敢打扰他。
江绾回去后,果然在书房找到了谢行之说的那封密信。
她拿起信件,让人套了马车,准备前往雾仑山。
但当她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她望着手里的密信,突然福至心灵,生出了一个想法。
谢行之他,不会是为了故意支开自已吧?
想到这里,江绾顾不得其他,动手拆开了密信。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这信封里哪有什么密信?
只有白纸一张。
江绾知道谢行之不愿连累自已,眼下上京危机重重,为了自已的安危,他只能让云尘将自已送往雾伦山。
谢行之他想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将一切解决好。
江绾想到这里,真不知道是该夸他一句心思缜密?
还是骂他狡诈多端?
江绾决定了,不是要让自已走吗?
她偏不走,谢行之为了她的安危,不惜骗她。
那她为何不能为了谢行之留下来?
眼下,谢行之处境危险,右相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虽说谢行之为人谨慎,但如今毕竟人在狱中,若是有心之人想加害于他,怕是也难防。
江绾看了一眼当初郁羡留下的锦盒,突然有了主意。
她让云尘先走一步,连夜到雾仑山,将郁羡请下来。
谢行之是他师弟,郁羡不会见死不救的。
至于她,江绾握着手里的锦盒,暗自下定了决心。
她要再去一趟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