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深蹙眉看了一眼右相,对旁边的内侍说道。
“没看到右相行动不便,还不上前帮忙?”
在场的几个内侍面面相觑,连忙上前扶起右相。
本来他们不帮忙还好,右相自已慢慢摸索着起身,但突然被这么一拉扯,右相感觉自已的腰,闪了!
右相强忍着剧痛,从怀袖里掏出一张血书,咬着后槽牙,忍着汗水和疼痛说道。
“陛下明鉴,这是赵华盖的血书,里面指认他为谢行之做假账,蒙骗陛下,望陛下明察。”
傅弘深接过右相手里的血书,冷不防哼了一声。
这些老家伙,平素看着关系好的很,一旦涉及到利益,再好的朋友也能拿来当替罪羊,真是好得很!
傅弘深冷笑一声,看着右相道。
“来人,传朕旨意,将谢行之押回上京,不许伤他分毫,朕要亲自审问。”
右相闻言,知道陛下是信了赵华盖的血书,内心松了一口气。
放松的同时,膝盖处的刺骨疼痛袭来,右相一个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面色疼痛苍白。
这次,他定要谢行之死!
右相顾不上休息,立即让人休书给曾王信里清楚的表明,陛下如今已对谢行之起了疑心,只要曾王和他们联手,推翻谢行之指日可待。
信的结尾,右相还告诉曾王,只要谢行之落了马,届时为了保全性命,曾王再出手,将他收为女婿,谢行之必会对曾王感恩戴德,厚待安阳。
曾王收到右相这封信的时候,内心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觉得陛下听信了他的话,是对他这个皇叔的认可。
说真的,曾王别的没有,就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已才华和能力都一般。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投了个好胎。
年少的时候,他仰仗先帝,后来先帝去世了,他又靠着傅弘深。
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能干,但傅弘深显然比先帝更厉害,他已经开始着手在准备漕运了。
这事若是干得好,那是载入史册,名垂千古的美事啊!
曾王心知,谢行之并非真的忤逆皇权,相反他对陛下忠贞不二,
慢着,忠贞不二是这么用的吧?
曾王觉得,谢行之对陛下的一番忠心,朝堂上无人可比。
要不然,当初谢行之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陛下于危难之际。
如此情义,最后却因为自已生出了猜疑。
曾王多少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