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许默不在国子监内。
那他能去哪里?又与谁一起?
长宴冲学子道谢,带着姜笙与温知允转身。
在兄长们都不在的时刻,这个最小的弟弟毅然撑起所有。
“五哥,我们去哪里呀,丰京城那么大,是要分开找吗?”姜笙气喘吁吁地问。
长宴脚步猛然顿住。
是啊,丰京那么大,酒肆青楼遍地,茶馆客栈数不清,就凭他们几个,无异于大海捞针。
“或者,我们可以去求祖母帮忙。”姜笙小声建议。
温知允轻轻点头,“我也可以求求恭亲王世子妃。”
不止这些,齐家,姚家,赵家,甚至朱家,只要求到头上,他们必然会帮忙,将这丰京城翻过来一遍。
找许默,似乎并不是件难的事情。
那背后的人,到底是图什么?
长宴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无聊到掳走许默,只是为了找乐子。
摒弃掉傻子,正常人说话做事都该有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廖家,说明他们想要荔枝生意,大哥只会成为筹码,不会伤害到他。”长宴缓缓分析,“如果是其他的人家……”
他们在丰京的仇家并不多,除了廖家,还有个不动声色的方家。
这段时间打生意战太久,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还有个方家对会试虎视眈眈。
“难道是方家?”姜笙也想起来,“可大哥说过,方家不敢动他。”
来年会试多少丰京人在看着,许默要真出事了,方家绝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方远,也会被永远钉在“科考舞弊”的耻辱柱上。
长宴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是不敢伤害他,并非不敢动他。”
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他们又想起前几天,每次问许默有无异常,他都会停顿片刻,说没有恶性异常。
没有异常,跟没有恶性异常,依然有着极大的区别。
“对了。”姜笙出声,“我想起来了,昨儿大哥回家,脸色有点红呢。”
能发生什么事情,让端方的君子面色泛红。
长宴握紧拳头,瞳孔左右颤动,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全都在心底过滤一遍。
末了,他涩声道,“我真该死啊,竟然没有察觉到大哥的不对。”
二哥与小妹在忙荔枝生意,四哥在忙医馆,只有他这个大闲人最该敏锐察觉,可偏偏他也疏漏掉了,才导致这桩桩件件。
“五哥。”
“小五。”
温知允和姜笙同时喊出声,“跟你没关系,只要有人算计,总逃脱不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