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强调阿酒“脾气很凶”。
真不是他心存偏见,阿酒的凶是奴隶车队公认的事实,连爱蛐蛐人的小柒,都不敢对这个煞神说一句好话坏话。
阿酒是将批评和夸耀,全部用乖戾的性格和强悍的武力拒之门外的,不可被揣测之人。
二白不愿回想自己因为多话,被一巴掌扇晕的经过。他险些因为一次外向,换来终生内向。
而车队里,和他有着同样经历的奴隶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害怕是一回事,也没人对阿酒的品性有怀疑,更没有对她心存怨怼的。
阿酒打人都是事出有因,打起来也是看着架势厉害,实际下手极有分寸。事后,还会教他们怎么防范这一类的攻击。
车队里面,互相口头编排很正常,偶尔动起手也是小打小闹。奴隶间的不和都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
他们实际只是因不同的际遇,有缘在车队相逢,一起在乱世中求生存的寻常人而已。
奴隶长去看阿无。阿无抱着他,眼睛红红,小声说:“对不起主人,我煮粥的时候,偷吃了一个馒头。”
她其实要道歉的是,她瞒着主人偷偷养着小舞的事。
“这有什么,我看看你肚子痛不痛?”
奴隶长避着其他人,把阿无的衣服撩起来一节,看见肚皮上面乌青了一大片,就闷闷地说,“不痛不痛,”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蜜糖,塞进阿无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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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吗?”
“甜。”
阿无真的不痛。奴隶长也知道她感受不到痛苦。
一直以来,她都有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不会痛。因为感觉不到肌肉酸痛,她比别人更不容易感觉累。
车队里的大家或多或少有察觉到她的不同,他们用“天生干活圣体”这个称号,来帮忙掩盖她的异样。
她也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就一直干活,直到主人强制她回笼子休息。
她也从日常里奴隶间的打闹中了解到,什么伤是轻的,什么是重的,不同的伤要怎么处理。每天都换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多出来额外的伤。
奴隶长把阿无扶起来,让她去后面涂药休息,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去找小柒报复回去。
阿无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去找小柒了。
路上,还有其他奴隶在问她:“五,你为什么会偷吃啊,你也会饿惨了?”
“可是五你这段时间吃的不是都很多吗?该不是生病了?”
另一个奴隶反驳说:“医师不是之前就给我们看过了吗,怎么会是生病?”
“有些病不是身体上的病,可能会让人暴饮暴食的。”
阿无脸色发白,心虚地笑了下,“谢谢你们,我没事的。”
奴隶长闻言,就更忧心了。他本来就担心阿无因为十八和阿石的接连死亡而心神不宁。现在阿无的表现,可谓是印证了这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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