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曼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虽然爱吹牛,还比较自恋,但人还算可以,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阴狠了?”
“不知道,我看她是从我们这里离开后,就将热水泼向那个警卫员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她是在我们这里受了气,发泄不出去,才将怒火发到了那人的身上。想想还是挺可怕的,如果那时候,咱们俩的桌面上有一个暖瓶,说不定毁容的就是我们俩了。”
想到江明国脸上可怖的伤痕,邵瑜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我觉得也是,那个警卫员也实在是可怜,受了这么一个无妄之灾,也不知道于家会怎么补偿他。”
“我觉得于家应该没时间去管那个警卫员,于晓曼这次惹出的事太大,上面要是追究起来,于家肯定也要受到牵连。”
“活该!让她心眼坏,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难怪我哥不喜欢她!”
邵瑜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中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一个出身在军人世家的于晓曼,有些别人望尘莫及的光明前途,却长成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警卫员以后会如何。
邵瑜和顾漫又聊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车厢。
她们不知道,就在旁边仅有一墙之隔的连接处,脸上缠着绷带的江明国将她们之间的对话,悉数听了去。
他缓步从旁边走出来,站在水池前,眼神怨毒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已。
给他包扎的医生说,“你这张脸的真皮层都已经烫坏了,就算是第一时间送去医院,也无力回天。除非是从其他地方植皮,不然他的脸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坑坑洼洼,让人无法直视。但植皮的医疗费很高,普通家庭恐怕难以支付。”
“我看那个女人家庭条件应该很好,你如果想植皮,或是给自已以后留一个保障,最好还是去他家多要一些赔偿。不然你这样,以后不管是娶妻,还是找工作都会十分麻烦。”
这医生见他可怜,很直白地给他指路,还用以前病人的例子去教江明国如何索赔。
原本江明国还是有些忌惮于家的势力,害怕自已会连累家人。
可听到顾漫和邵瑜的对话,他忽然有了勇气和主意。
既然这次于晓曼惹上了大祸,于家自身都难保,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被毁了容,这辈子都毁了,绝不会便宜了于晓曼,让他们一家过得逍遥!
江明国眼神越发阴冷可怖,看着镜子里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自已,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
深夜,火车缓缓驶进下一座城市的站点。
外面接到警务员消息的派出所民警,已经整齐地站成一排,肃穆威严地等待押送于晓曼。
当那个昔日傲气的千金大小姐,被几名警务员按着下车时,她所有的傲气瞬间被击碎,眼中堆满悔恨的泪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的一念之差,有一点竟会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