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我爹说,我是他从桥下捡到的。”
那时候天气干,那条小河的河水本就不少,她被装在一个木盆里。
正好经过的老乞丐听见孩子的哭声,便循着哭声寻找。
老乞丐看着木盆里的孩子,叹了口气。
他心疼啊,心疼又怎么样呢。
他只是个乞丐而已,养活自己都费劲的跟。
若是再带着一个孩子,别说养活她了,都没办法带着她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
他蹲下去,一边叹气一边拍了拍小孩。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孩突然伸出手来扯住了他破烂的衣裳。
就因为这一扯,老乞丐咬牙把孩子抱走了,就在附近的一个破庙里头生活着。
后来,就是白天带着孩子一块上街乞讨。
别说,有了这个孩子,他能够乞讨到的东西倒是比平时多了不少。
不仅仅是吃的多了,铜板也多了。
可那些铜板,又全花在了那丁点大的孩子身上。
后来孩子大了,就一直跟着他一块乞讨。
原本他们并不在京城,后来走着走着,俩人就到京城了。
也就是同年,老乞丐病逝,丫丫有了名字,阿炽。
桑景宁听她讲完,刚想要接着问一些,就瞥见了楼下进来了个熟悉的人。
“主子,怎么了?”
桑景宁没说话,半阖着眼睛,耳尖微动。
一直等到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她才从茶杯里倒了些水在桌子上。
又用指腹蘸着那些水,在桌上写了个川字。
怕望月不懂,她又在旁边写了个六。
望月理解了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屋子无比安静。
很快,隔壁的房门就被打开。
望月靠近墙壁,把耳朵贴了上去。
桑景宁倒是不用靠近也听得见。
阿炽不理解,满脸迷茫,坐在她旁边的孙含香,腿都有些哆嗦了。
完了完了,能让宁儿都这么谨慎的人。
隔壁到底是谁啊?
当朝官员?不会是在研究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或者,也有可能是皇子呢?
思及此,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嗡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