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盯着他的手两秒,眨了眨眼。
“哦,有个家伙和我对赌输了,我去把他扔出去!待会就来陪小叔~”
待会就来陪他?
霍渊呼吸一滞,不由放开了手。
目送她离开时,深邃的眸底飞快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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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外,雪停。
沈初梨一脸冷厉地站在军旗下,眼神如刀般射向络腮胡。
“今日,你我对赌之事已见分晓,崔副将,请吧!”
络腮胡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跳着脚吼道:
“我呸!你这妖女定使了什么邪术,就亲了王爷一下他便恢复神智?这怎么可能!”
说罢,他恶狠狠地转头瞪向一旁的老医师。
几步冲过去揪住他领子,“你不是号称大晋第一神医吗?你现在去亲王爷,看看病能不能治好!”
老医师也是满头问号。
他也想不通。
怎么一句话一个吻王爷就好了呢?
难道他败给沈初梨的不是医术,而是美色?!
沈初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声呵斥:
“住口!你以为大晋军营是你家菜园子,容尔在此撒野?既赌了,就得愿赌服输。”
说罢,她一挥手,身后几名士卒立即上前,强行将络腮胡摁倒在地。
络腮胡挣扎着,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
“谁敢动我?我是大晋副统,屡立奇功,没有王爷口谕你们谁敢动我?”
半盏茶前,络腮胡的手下已偷偷报信,向霍渊求助。
可手下却汗涔涔地赶回来,“王爷说。。。一切听从太子妃调遣。”
络腮胡瞪大了眼睛,“什么?王爷竟让我晋军听从一个女人之言!倒行逆施,残暴不良,他该死!”
沈初梨厉声:
“崔莽!你其心可诛,现在又口出妄言!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来人,摁住他!”
络腮胡拼命挣扎,口中不停叫骂,“你这贱女人!爷爷就算死也不会给你磕头!”
“崔副将骨头好硬呀?”
沈初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靠近他耳侧。
“你若不肯,我便拿这沾了盐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入你脚心上的痒穴。。。”
“但那时,你会切身感受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沈初梨指尖捻起一枚银针,在络腮胡眼前晃了晃。
她笑得人畜无害,可针尖已抵在他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