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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潘乔木猝不及防，感觉自己被陈嘉静隔空一拳抡在脸上，或者又被陈嘉静开着车撞了屁股，再或者被一脚揣进非洲火山岩浆又捞起来丢进南极冰河。

“喜欢个屁。”潘乔木气急败坏地爆粗，“你他妈哪儿看出来的？”

陈嘉静说：“那你为什么发朋友圈只对我可见？”

潘乔木心里那点微妙的、说不清的小感觉被锤得稀碎。

她怎么会这样直接地捅出来啊？！

潘乔木瞪着陈嘉静，特别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暧昧，什么叫试探，什么叫……

还没等潘乔木开口，陈嘉静说：“你还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吗。”

潘乔木下意识摇摇头。

陈嘉静扬了扬手里的策划：“哦。那我还要忙邻里节，我先走了。”

只留下潘乔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凌乱。

……

手机上又出现几个宋清许的未接来电，陈嘉静没空理会，也不打算向他解释自己的疏忽。

他凭什么把她当情绪资源。

除了付钱的老板，所有人都没资格压榨她的情绪价值。

在忽视宋清许的时间里，她联系了潘乔木推荐的商家，果然被花式拒绝。

有人婉转而坚定，有人暴躁又无礼，有人笑着敷衍。

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其中有位做“旧物仓”的商家表示，自己正好也打算办一场关于“时光、旧物、老文化”的胶囊展。

为了这么点可能性，陈嘉静直接跑到对方店里去。

老板姓熊，两人聊得非常融洽，直到熊老板试探着问：“卓秀集团是财力丰厚的大公司，我们的活动与长乐坊的调性十分贴合，我在小红书上有5万的垂直粉，可以帮长乐坊宣传。”

陈嘉静感觉不对：“嗯，好棒？”

熊老板继续说：“卓秀集团的地产线是国内龙头，请问能否提供场地和装修扶持？文化产业就是很难赚钱。”

陈嘉静恍然大悟，她又又又又又被利用了。

熊老板哪里有什么赞助意向，他不过抓住这个机会pitch（销售术语，兜售自己的产品），试图向卓秀的人推销商店、入驻长乐坊，并从卓秀薅一些补贴。

结果这场pithc的路费还是陈嘉静掏的。

两个穷鬼面面相觑。

陈嘉静只好说：“我……帮你问问？”

熊老板大喜，递给陈嘉静一份早就彩色打印装订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