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胭脂得了假,和碧落去街上游玩。碧落非劝着她买了支漂亮精致的珠花,替她插在头上,又挑了两盒好的胭脂水粉,嘱咐她好生装扮自己,将那苏洛心的风头彻底压下去。
胭脂只是笑笑,在样貌上,她不输苏洛心,输的,不过是家世,岂非是珠花水粉可比。她若真是浓妆艳抹的出现在连枭面前,他恐怕也会心生烦意。那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未曾见过,若要看妖娆的女人,青楼皆是。
人还未走到书房,便听见那句“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刹那间那不安又涌上心头,撞的她心烦意乱。这时候若是进去,只觉尴尬,便默默退了下去。刚拐过廊道,便见宋夫人迎来,她忙垂头立在一旁。
宋夫人走到她跟面,看了她数眼,冷笑道,“少爷还在养伤,你便不在跟前伺候,跑去瞎逛什么?穿金戴银,哪有做下人的本份,不像话。”
“奴婢知错了,请夫人责罚。”
宋夫人只道她是狐狸性子,有外人在,必定会藏的极好,又冷声道,“责罚?我怎敢责罚你,你可是子清的古玩宝贝,紧要得很。”
胭脂明知道她在羞辱自己不过是个玩物,却也还得忍着,“夫人息怒。”
宋夫人叹道,“也罢,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家交不上佃租,也不至于拿你抵押。错只错在我们连家,不该把地租了你们,也不该要了你这狐媚子。”
被她提起往事,胭脂只觉心口闷得慌,在舅舅家的事,她今生都不愿想起。自从进了连府,她一年也不回去几次,舅母舔着脸来寻她,她便拿了银两给她,让她不许再来。那样的嘴脸,看一次,便觉恶心。
宋夫人忽然缓声,“不如,让你舅舅领了你回去,反正子清也得了皇婚,正妻是将军,妾侍好歹也是个小户人家的闺女,免得惹人笑话。”
胭脂听得浑身发抖,无论她做的再好,也得不到大夫人的欢心,但也未曾想过会被逐出去。
她宁可饿死街头,也不愿回去!
“夫人。”她双膝软下,颤颤抬头,眼眸轻拢着哀怨求饶之色,“夫人,我求您……不要这么做,您要打要罚,胭脂绝不会吱声。”
宋夫人到底不是个毒辣之人,对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软了心肠,这头还未说话,便传来苏洛心的声音。
“姨母。”苏洛心见状,立刻小跑了过去,将胭脂拉起身,俯身替她拍了拍双膝,转视宋夫人,“姨母,胭脂病还没好,你怎么又罚起她来了?”
连枭本是被她缠着去院子走走,刚拐过廊道,便见这边热闹。他看了看胭脂,面颊已刮了两条泪痕,委屈的模样实在惹人生怜。
宋夫人素来疼她,即便是语气冲撞,也先替她急了,“心儿,你这孩子心眼儿太好,这胭脂就是个幺蛾子,你莫要被她骗了。”
苏洛心笑道,“姨母,不是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心儿是个好姑娘,跟胭脂是朋友,那胭脂自然也是个好姑娘呀。”
那几个下人听的一愣一愣,宋夫人也被她绕的怒气全消,略是苦笑又被逗乐半分,“你这丫头,当真是个活宝。”她摇头叹了叹,看了一眼胭脂,面色又沉下,“你若是有心儿的半分乖顺,我梦里头也会乐醒。”
被她这么一搅和,宋夫人来探望独子的兴致也没了,让苏洛心陪自己去后院赏花,也不让连枭跟着,让他留在房中养伤。
连枭送她出了院子,回来后,便似笑非笑看她,“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胭脂知道他不满自己,颤声道,“少爷,我不想回去,求您……别打发我走,哪怕是让我留在这里做烧火丫头也好。”
连枭说道,“那这几天你不用在跟前,去做烧火丫头。”
胭脂半分犹豫也没,“是。”
连枭微微挑眉,也不留她。这丫头,外柔内刚,是该驯服了。
胭脂跟着他这么久,他的想法不外乎是觉得她不够安分。但是若她太安分,连枭又会觉得索然无味,那她就顺他的意。果真是含着金玉出世的权贵公子,喜欢看人屈服脚下。
她料想的不错,三日一过,连枭又将她唤了回去。
伺候完他沐浴,连枭穿了里衣躺在床上,胭脂揉那坚实的背,直搓到隔着薄薄的里衣能看到泛起的层层红晕,见他神情稍有变化,便又揉向另一处。
屋内暖炉有三个,暖和得很,胭脂怕他冷了,将棉被覆在他未经揉搓的地方。因手劲要大,自己的额上倒渗出些许汗珠。
那纤长手指摁在背上,十分舒服。连枭忽然翻转了身,拿着她的手细看,“真是小姐身子,烧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