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们觉得冉竹做的对。皇帝驾崩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听说是刺客刺杀的,那些御林军是逮着一个算一个,像疯狗一样在大街上乱抓人,搞得云都人心惶惶的。若是乖囡出去闲逛,撞见了那些兵痞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冉青不为所动,坐在那儿绣花,她给元善嘉绣的荷包,还有最后几针就要完工了。
“小姐,您还是节省一些力气吧。若是这话再让冉竹知道了,老夫人和老太爷绝对会知道,您受伤这件事情!”
自从她受伤以后,冉竹便跟她说,让她不能情绪起伏过大,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所以她的性情竟然养得越来越好了,至少不会完全被自家小姐左右了。
她最近对于冉竹是极其崇拜的,几乎把冉竹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冉竹说元善嘉不能出去,她便每日在这儿守着,反正她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元善嘉凑过去,不满地扯着冉青的头发,“冉青!你叛变了!”
冉青无奈地看着元善嘉撒泼,哎!受了伤的小姐越加孩子气了。
“小姐您即使去看了,您也没法知道那个贤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您又进不去,又不是贤王肚子里面的蛔虫。”
她哪儿知道,元善嘉内心中一直埋藏着一股火气,还有许多隐忧,让她在将军府安稳地呆着,她完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想找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是我可以看看,李古琴的疯模样究竟是怎样的。不过也真奇怪,不是说街上御林军的人到处在抓人吗?怎么没人管她?”元善嘉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
冉青摇摇头,“这些奴婢可就不知道了。也许那些御林军怕李家那边找他们算账吧。”
元善嘉沉默不语,继续耷拉着脑袋,思考着西边暴乱的事情。
这个时候没有粮食,若是发生暴乱,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店铺很有可能会受到抢劫。
“小姐莫急。先皇的葬礼就在明天,明天之后城门应该就会打开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冉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她实在是无聊得很,连忙安慰道。语调有些忧伤,眼中隐隐有泪水冒出来。这就意味着马上就要和小姐分开了。
元善嘉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但是却也知道冉青的想法,连忙打科插诨,“嗯,我知道啦。你这个荷包做完了吗?做完了就把我身上这个换下来。我觉得你做的荷包要好看些,我用我这个和你那个换吧。我这个可是价值千金呢。”
冉竹破涕为笑,“小姐的荷包真值钱,竟然价值千金,那奴婢那天走投无路了,就把可以把您的荷包拿去当了。”
元善嘉认真地说:“好啊。记得到时候要价一定要千两金子,低于千两可就白费了这个荷包了。”
她说着说着,便就笑起来。
冉青也跟着笑起来,“好呀,到时候,奴婢一定要价高一些。”
她将元善嘉的荷包接过来,将里面的银裸子金裸子,还有一张银票,都放进了她新做的这个荷包里面。
元善嘉其实没有说假话,这个荷包就是价值千金的,是杜异辛的作品之一。
不过对于元善嘉来说,这些并不及冉青的一片心意。
元善嘉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本来就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主要是流血流多了,所以才会身体虚弱。
幸而如此,她才能够活奔乱跳的,隐瞒住自己受伤的事情。
她的右肩膀却还是不能使太大的力,稍微用劲多了,便感觉到酸麻,有些使不上力。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练舞练琴了,让她浑身的骨头都感觉不舒服,只能用左手弹一下解解馋。
不过照冉竹所说,这是失血过多以后的正常反应。等到补血补够了,伤口愈合以后,右手自然就好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元善嘉便被一众丫鬟拉起来拾掇,穿上了白色的袍子,头上被戴上了白色的花。
皇帝出殡,会绕着整个云都的街道行驶一圈,云都所有的人都要上街参拜。
所有地官员?